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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主子也是人,如許逼殺,成何體統。”
“你不必激我。既皇子可問,皇後一樣可問。朕本日就要查清楚,孫六到底因何而他殺!”
“做兒子的早晨不吃,做孃的內心就掛念。”
“甚麼叫逼殺!我明天見都冇見孫六一麵,兩次傳他,他都未到我玉安殿半步,他死了,就成我逼殺了!刑部斷案尚且要講究證據確實,陛下你是有甚麼證據證明孫六的死與我有關?我如何逼殺他了?我著人打了副總管個半死,就逼殺了總管?陛下斷案,何曾公道?有證據,你再說我逼殺,冇有證據,你就是誣我名譽!”
此時月色初上,天幕清冷,穆安之竟是表情不錯,故而法度更加悠遊。
這也很好查,宮中各宮門都有保衛,每天何人出入,一查便知。這位水房孫總管倒也冇往旁處去,而是去了鳳儀宮,到鳳儀宮的時候也肯定了,便在申正擺佈。
“若不是你這般殘暴,那水房總管能被逼他殺麼?”穆宣帝更加以為穆安之冇有半絲改過之心,厲聲詰責。
“我如何曉得他是如何死的?我明天除了在本身殿裡就是來皇祖母這裡,下午更是未出玉安殿半步,要不是陛下一徑要宣我過來,我現在都要籌辦寢息了。”穆安之冷哼一聲,啪的合上摺扇,“聽周紹說他是吊頸死的,陛下若存疑,著慎刑司去查一查。慎刑司查不出來,就著刑部進宮。陛下問我,我如何曉得!”
周紹更不敢讓陛下與太後孃娘久等,隻得先返來報個信兒。
“你有不滿,可著慎刑司措置,為何動用私刑?如你這般,大家擅自措置,這宮裡另有冇有端方?”
“朕有甚麼不敢?朕還不是愛惜你這個孽子!”穆宣帝也是被穆安之氣得頭暈腦脹,如許的事,一旦揭開必有禦史上本參劾,穆宣帝素重臉麵,縱穆安之不得貳心,他也不肯穆安之有何惡名傳出。不過是想暗裡怒斥幾句,穆安之認個錯也便罷了,畢竟就是個主子。不料穆安之這般桀驁不馴,好歹不分!
但是,冇有!
穆宣帝聽到穆安之還在用晚餐,當即麵色一沉,眉峰微蹙,已是不悅。藍太後則是叮嚀宮人上些清粥小菜,與穆宣帝道,“天子也彆不痛快,甚麼大事,莫非還不讓孩子用飯了?你也用些晚膳。”
藍太後原說早晨不用飯的,也陪著天子兒子用了一碗禦田粳米粥,兩筷子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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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之啪的將摺扇拍在鳳座扶手上,“我倒是頭一回傳聞,賞幾棍子就是殘暴了?下人不懂端方,我不獎懲,莫非還要賞功?我是打死他們了嗎?慎刑司七十二道酷刑,哪樣不比杖責短長?讓陛下說來,這些主子倒是打不得碰不得都要當祖宗供起來!不然,他們要有個好歹,就是主子的殘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