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突然發難[第1頁/共3頁]

二夫人當時硬生生給氣了個倒仰。

好輕易等候外頭有了人聲。他們一同朝耳房門口望去，未幾時，便瞥見一個穿著都麗的女子帶著幾個下人走了出去。

按理說他們兄妹和本家底子就冇甚麼牽涉纔對啊……

舒綠悄悄拉了拉展眉的衣袖。兩人有些不甘心腸問了一聲“二伯母好”，就冇了下文。要不是為了所謂的保全禮數，他們還懶得開這個口呢。

繞過幾道迴廊，舒綠隔得遠遠得看到了淩家的正堂。這廳堂占地極大，縱深數丈，粗大的紫檀庭柱支在厚重的礎石上，陳年的柱子被塗上了清漆，因時候的流逝泛出幽幽的木香。午後微黃的光芒透過鏤花的鎖窗照在正堂的空中上，映托著那青瑩硬實的地磚，全部廳堂顯得清穆雅靜。

.

等大爺過了“七七”，二夫人又想舊話重提，大夫人卻說：“本來該請二弟妹幫著管家的，可二弟妹你身子一向不太好，當嫂子的隻能再勉強管一陣子了。幸虧過得幾年，鵬兒喪期過了娶了媳婦返來，我肩上這副擔子應當能卸下來了。”

看來這位就是要見他們的二夫人了。固然上著盛飾，也粉飾不住她雙頰的斑點。不過團體看起來還說得上五官周正，自有一股大族女眷的氣質，不算太差。何況她渾身綾羅裹著，又戴著滿頭珠翠，當然差不到那裡去。

不過，傳聞淩家大房的鋪子還是捏在大夫人的手裡，並且這座大宅的外務，也全由大夫人管著。

告狀的人是誰？懷疑犯的範圍很小，兄妹倆立即就想到了石頭，想到了三姑一家。但是三姑家有這麼大的麵子嗎？

本來孀婦理家，是不太合端方的。

展眉站直了身子：“二伯母是在說甚麼？”

淩老太爺的原配早逝。客歲，淩大爺拖了幾年的惡疾發作得短長，請了好些名醫，乃至有一兩個從都城退下來的太醫都過來看了，也有救過來。

舒綠的祖父在他那輩排行老九。兩人應了聲是，便聽得二夫人又說：“你們新搬過來住得慣不慣？”

展眉和舒綠都微微一怔。

固然是過年，但過了中午今後，來拜年的親戚們臨時少了，要到晚宴時纔會重新熱烈起來。是以，這宅子裡竟是出奇的喧鬨，雖說來往仆人不斷，卻冇人暗裡扳談。

眼下淩家的家主還是淩老太爺。這位已經年過花甲的白叟，帶領著淩家的本家以及旁支的很多親戚，管著偌大一盤布行買賣。淩家，是江城的大布商。

明天碰到的怕不會是甚麼功德情了。

二夫人當然不會在這裡見他們。他們被引到了正廳旁的耳房裡等著，這內裡陳列也極其簡練風雅。坐北朝南置放了一溜圈椅，四腳上刻滿剛健儉樸的雕花，全套著雲錦暗紋的椅伏。

但大夫人敢這麼說，天然有這麼說的底氣。她是與淩家齊名的江城大富侯家的嫡出蜜斯，有孃家人做倚仗，在淩家說話當然有分量。何況她說得也有幾分事理，大爺固然死了，另有大少爺在呢，這家裡的外務不就該由她管著再傳給嫡長孫的媳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