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晨星[第2頁/共3頁]

究竟上，每日來往於皇城的車馬之多，乃至將皇城中鋪設的白沙細石一起帶到了朱雀大街上。每逢朔望大朝之日，朱雀門外的街道上就像是掛了一層白霜。

這些人緩緩地從葉鍇全與葉佐蘭父子身邊顛末，卻冇有任何一人主動與葉鍇全號召酬酢。

朱雀大街，是都城當中最寬廣恢弘的門路。

葉鍇全又緊走了幾步,向著老者拱手作揖，口呼“洪先生”。葉佐蘭出門前就被叮嚀過，曉得這位就是父親於國子監修習時的教官，因而也倉猝作揖施禮。

它南起城南的明德門，北至皇城的南大門朱雀門，不但貫穿了大半座都城，更是大寧朝的官員們每日朝參的必經之路。

葉佐蘭想起了父親書房裡的一卷書。那書上說，天上的星鬥與地上的萬物是一一對應的。天上的紫微垣對應著天子居住的紫宸宮；而太微垣則對應著紫宸宮南麵的皇城。

“公子資材神俊，小小年紀就能吟詩作賦、通誦五經，眼下更是連國子監祭酒大人也破格汲引，前程天然不成限量。到時候可彆忘了提攜我們啊！”

“好孩子，我們走罷。”

見葉鍇經情意已決，洪先生也不再多言。他低頭看向葉佐蘭，而葉佐蘭也很當真地抬開端來與他對視。

但是葉佐蘭是頭一天退學，還得完成一些禮節。是以葉鍇全領著他繞到務本坊的南門。入坊以後再往西走，穿過兩座青石牌坊，鱗次櫛比的華舍和高台頓時在麵前放開。

兩邊相互問候酬酢。傅正懷身邊那位淺緋色官服的男人含笑問道：“本日並非朔望大朝，葉兄如何就過來了？”

或許是昨夜過於鎮靜的原因，現在的葉佐蘭另有點睡眼惺忪。父親明顯也發覺到了這一點，抓住韁繩的同時還用胳膊緊緊地夾著他。再加上出門前母親特地裹上來的豐富大氅，的確讓他喘不過氣來。

葉鍇經心頭微怔，隨即伸手摸了摸小兒幼嫩的臉頰。

幾位大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傅正懷替葉鍇全打了個圓場。

洪先生捋捋長鬚，嗬嗬笑著讓葉佐蘭免禮，又高低打量了一番，繼而感慨道：“倒是比鍇全你當時候小很多了。”

大成門後便是孔廟，拜過至聖先師，就算是正式入了太學館的學籍。

但是葉佐蘭的目光卻轉向了東麵――此時現在，天涯隻要一抹微紅，但是東南邊向，矗立的坊牆內卻彷彿孕育著一輪興旺的紅日似的，正收回千萬盞燈燭的亮光。

葉鍇全苦笑道：“先生的意義，門生明白。但是門生一屆寒仕，並知王謝貴胄血緣傍身。如果等候小兒有所成績，這便是最快的捷徑。至於這太學館裡的是是與非非，那就還得勞煩先生相幫，提攜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