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蟲籠[第1頁/共4頁]

“是、是的！”

葉佐蘭並不癡傻，當即悟出了唐瑞郎的言外之意。

已經是掌燈時分，唐瑞郎正坐在窗下讀書，讀著讀著卻發明門口多了一顆腦袋。

“如何了，這麼晚還想著來找我？”

竹筒一端的軟木塞子被拔掉，倒出了一粒指甲大小、淺虎魄色的小圓球。葉月珊在弟弟的表示下送入口中，謹慎翼翼地咀嚼。外殼像是裹著一層凝凍的脆糖，咬破以後竟然有甜酸的果汁流出。

這夜過後，連續數日，葉佐蘭都冇有再見過唐瑞郎。

唐瑞郎神采一僵，勉強道：“彆人我不管，可你是我的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又何必彷彿有求於人似的送這麼重的禮品？”

葉佐蘭將匣子抱到唐瑞郎身邊，掰開金扣，謹慎翼翼地取出了阿誰翠綠色的蟲籠。

他年紀小又情急，頓時有些口不擇言；一張小臉更是憋得通紅，淚光模糊明滅。

“我剛從家裡過來，有東西要給你。”燭光映著葉佐蘭的雙眼，暖暖地發亮。

葉鍇全並冇有答覆，反而又問道：“阿誰孩子，你感覺他如何”

“你剛纔說，你在國子監裡熟諳了一名姓唐的朋友？”

葉佐蘭笑道：“這是西域洿林的葡萄。那邊氣候炎熱，葡萄一年多熟。采摘以後，再用雪山的冰塊鎮住，用最快的馬匹送往這裡。另有內裡的這層糖，叫做刺蜜，是戈壁波折上凝成的糖漿，那些西域的販子也管它叫甘露。”

彷彿溫馨了好久好久，葉鍇全才緩緩地動了一動嘴唇。

再說那唐鶴齡的二姐，也是都城馳名的美人。二八韶華，嫁與王謝蕭氏一族的長男為妻。他們的女兒蕭友蓉，恰是當今聖上趙涳的正宮皇後。

“你拿去，送給那位唐家公子。你受人家這麼多的照顧，總空動手去見他也不是個禮數。”

“這些和那些不一樣。”

吃過晚餐以後，葉佐蘭還是返國子監去，葉鍇全並冇有再相送，而遣返仆人的事情竟然也忘了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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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分歧，不相為謀罷了。”

接著，他便將這幾天來與唐瑞郎相處的點滴娓娓道來，說到風趣的處所還會傻乎乎地笑出聲來。但是直到月珊碰了碰他的胳膊，葉佐蘭這才認識到父親始終一言不發。

他恍忽想起了退學那天淩晨的見聞——朱雀門外，阿誰騎在白馬之上，身穿紫袍的中年官員，竟然是瑞郎的父親？！

唐瑞郎無法地看著他，又換了一種語氣籌議道：“既然你誠懇誠意地要給我禮品，倒不如讓我本身挑一樣喜好的，你說如何？”

月珊倒吸了一口氣，雙眼卻瑩瑩發亮：“你那朋友不就是皇親國戚？他長甚麼模樣？待人如何？是不是老是高高在上？”

葉佐蘭不知他葫蘆裡賣得甚麼藥，但是想想彷彿也並無不當，因而痛快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