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 天理[第2頁/共4頁]
白硯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碰到她的鼻尖,低聲道:"之前是誰的?嗯?"
含香大急:"做,做甚麼。"
"不準睡地上。"
白硯笑了起來,眼裡的怒意已然不見,又向下壓了壓:"你師父可虐待你,竟連衣服都要用偷的?"
公然是天道昭昭,善惡終有報。
"表麵變了。內裡還是一樣。"白硯拿起燭台放在床/邊的小桌上,"睡吧。"
"你是化神期的妖。睡甚麼覺!"她發慌。
才閉上眼,又忍不住展開眼,偷偷向白硯看去。見他聚精會神的看著竹簡,燭光溫和的照在他俊美的臉上,高高的鼻梁,線條美好的唇,如同多年前的一樣,冇有半點竄改。
"先前是誰的?"白硯低下頭看她,銀髮落在她臉上,癢癢的。她將頭髮扒開,才發明他的臉離她很近很近,鼻中傳來熟諳的冷香,她有一刹時的恍忽。
話說殷凰那兩隻小短腿甚不頂用,爬了半天賦爬出來,搖搖擺晃的跑到含香麵前,兩眼發光的對含香道:"這件衣服小師侄穿的太都雅了,也不白費我花了很多力量弄來的千層紗。"
“抱抱。”
"為甚麼!"她活力了。
"嗯,你流的是盜汗。"白硯果斷的將被子從她身上扯開,不睬會她的抵擋。趁便將她身上套著的襤褸外衫給脫了。
白硯扭頭看著她,幾根銀髮疇前額落下,他的嘴角抖了抖:"我想睡就睡。"
白硯不答,翻開門表示他們出去。
她忍不住笑出來,這個好/色師叔竟然變小了,變得這麼小,今後還如何追女子,這難道比要他命還難受。她又憐憫的看了殷凰幾眼。
殷凰猜疑的看著他:“你又在那邊過夜?”
含香向殷凰看去,記得不久前殷凰從大火中蹦出來的摸樣,內心發軟。
看著小師侄伸出的雙臂,他的心在滴血!小師侄的懷裡纔是他最最想要去的處所。
"我不熱。"她抹去額上的汗。
笑死人了。
隻見屋頂破了個大洞,從洞口向外可見漫天星鬥。屋內一片狼籍,一個小小人從坍塌的屋頂下爬出來,對勁的指著白硯道:"本大王豈是想攔就能攔得住的!狼崽子,你服不平?"
如許一想,便平靜很多:"先前不是我的,現下是我的了。"
殷凰道:“我要與小師侄一同睡。”他從雨後的懷裡掙紮著下了地,邁著短短的腿向含香跑去,臉上的肉肉一抖一抖。
含香見他一副倘然模樣,哼了聲,他既不怕,她有甚麼好怕,反正隻躺在一張床上,又不會如何。雖如許想,還是用被子將本身捂了個結健結實。
白硯一愣。眉頭垂垂舒展:"這是你的衣服?"
含香冷靜爬上床,她小時候也和白硯同處一室過,是以也冇感覺他們兩個在一間房裡過夜也冇有甚麼不好。並且這些年她決計使本身放下對他的豪情,現在再見他,心不跳臉不紅。甚是安靜,想來這幾年的修行冇有白廢,她對本身相稱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