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君臣離心[第2頁/共3頁]
顰娉聽到雷澤紹的瞭解,笑了起來,搖了點頭道:“這麼說也對,但是孃親的意義是,都督和姑姑不一樣,姑姑是爹爹的mm。”
現在天子俄然提及,讓雷澤言北上之意,一來是意味到要把潭州郡重新劃入九州版圖,二來是讓雷澤言北上抗擊北族雄師。
他臨朝以來,曾三次命令討伐孟國,一次命令北伐北族,十年四戰下來,光複了部分失地,將北族趕至雙研州,在天子以為,現在頭號大敵不是北族而是孟國。
天子的話落在雷澤言耳中,他終究還是問出來了!他們君臣不知多久冇有這麼說一句內心話了,但是如許的題目,問出來是多麼令人膽怯。
他望著雷澤言睜大的雙眼,欲言又止的神采,沉重地持續問到:“亞父就冇想過,萬一那張嘉的確有不臣之心呢?萬一宗正也有不臣之心呢?那朕如何辦?亞父顧慮張家,顧慮士族,亞父分的心到底有多少?”
雷澤言動了脫手掌,曲折著指節撐在地上,應道:“臣受先王托孤重擔,不敢懶惰,必恪失職守。”
說著天子躊躇道:“潭州郡乃九州防備要地,一向是我朝的親信大患,但是現在我朝兵稀將寡,撤除亞父部下三萬雷澤軍,一向能募集的軍隊不過十萬人,朕憂心重重,不知亞父可否為朕分憂,趕走北族,攻占潭州郡?”
細心看看沙盤之上,上排寫著“都督”,下排寫著“姑姑”。
聽到顰娉的改正,倒把雷澤紹給繞胡塗了,抓了抓腦袋,焦急道:“孃親,姑姑究竟是不是都督啊?”
院中無風,顰娉帶著兒子背靠樹蔭,正用樹枝教著兒子在沙盤上識字,她把著兒子的手,畫了四字兩詞。
這一聲喊得雷澤言也淚眼婆娑起來,通紅了眼眶,躬身到地,慎重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說完,雷澤言回身頭也不回的往台階下走去。
天子瞟了一眼雷澤言,又將視野移到了摺子上,淡淡道:“至於亞父所說的張嘉一事,就依亞父所言,不必詳究了。”
這位天子和他父王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分歧,是個勤政之人,成日裡流連的便是上書院,因此膝下至今無子。
很久,天子帶著浮泛的眼神轉過臉去,拿起手中的竹簡,漫不經心道:“如此朕就放心了,先前亞父所提對北族之策,朕想了想,亞父說得對,北族威脅我九州邊疆,不得不除,朕聽聞,占有在九州潭州郡四周的北族雄師比來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
話音一落,雷澤言半彎著身子一步一步地今後退了去,天子望著雷澤言一步一步發展的腳步,眼中終究滾落了冰冷的淚,直到看著他退到殿外,踏出門檻時,他哽咽地悄悄喊了一聲:“亞父…你會永久忠於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