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3頁]
那舞劍人看出了門道,“約是被我這兄長琴瑟吸引了來,隻你一個妙齡女兒如何曉得這些門道,趁早回了林外,不要擾了我等心性。”
因麵見過大師,命裡的命盤可托可不信,隻一點準了,是個勞累的命。以是少勤此番過來,是要大師見見幼章,遵循他的觀點,又將是個甚麼樣的運轉。
自那日從上元寺返來,幼章駭得一身虛汗,歸去喝了兩碗酸梅清冷湯,心是靜了下來,隻如此冷熱瓜代,當下便發了寒,病將了起來。
當下便行外男覲見之禮,一套行動不拖泥帶水,言辭真懇,“小女子自當鄙人,擾了二位先生雅興,亦實為不責,隻雖臥居閨閣廂中,也聽聞孔門之瑟,庖犧作瑟的典故,隻眼下也聽小雅之琴,然琴瑟伐鼓,以禦田祖,以祈甘霖,以介我稷黍,以穀我土女的意境見不得,今二位文士讓小女子開了目睹,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少勤一顆心便落了下去,“大師,依你看,我這個mm但是個剛強的人,是否能依你之言,化解不堪之需。”
她興趣起,朝林內走去,甚麼樣的琴色可撥動二十餘弦,渾厚深沉,餘音也悠遠至此,她垂垂便尋聲去了,疏影將拉不住,“女人,你怎的就出來了,如果轟動了那操琴人的雅興可如何是好?”
少勤捏她鼻子,“你這丫頭,我是為你操心,你反倒提及我來了。”
幼章轉頭看了一眼,一眾和尚安然唸佛,不為所動。
這本是一則西周史,那兩句話恐也是送書人所提撰。
這兩日,幼章便收了很多各姐妹的看禮,各式百般,層出不窮。
大師坐在蒲墊上,盤腿清心,見了人來,行了佛家的禮,少勤等人也順次行禮。
大師法號輕塵,慣會看麵相,少勤少不得要拜拜他,去後院麵見時,遵循端方撒上一層晨露,熏些塵香,如此這般,才放了少勤與幼章出來。
疏影聽了,喜道,“這是哪家的蜜斯在林內操琴,琴聲脆得很。”
幼章一一記取,等著下次換禮,一番看完,香涎拿了一側書捲過來,未開封,幼章挑了蠟,翻開第一頁,便看到,“恨不逢生西周時,當報清心一濺天。”
瑜卿亦是安閒一笑,“誰又說得清。”
這般幼章便瞭解了,琀之身境不如家裡其她的姐妹,一本史則也算誠懇誠意了,況有提筆作撰之字,也是可貴的寶貴之意,當下便翻閱了起來。
幼章這裡埋頭聽著,疏影急不成耐,彷彿如她所想普通,那舞劍之人眼風竟掃了過來,喝了一聲,“甚麼人在那邊?”
從後院出來,少勤略有不忿,“這說得那裡的話,我既見了他,也不說些討喜的話,惹得我內心一絲空落落。”
方纔逆著光,瞧不清那撥瑟人的神采,現下瞧了清楚,一身青色布衣,領用直開,袖分歧縫,胸前無追飾之品,雖穿戴清寒,但凜然之意不於言表,長髮束起,以五嶽真形冠烘托,青年模樣,麵色寂然,描述極好,當真是道家修神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