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兄妹異心[第1頁/共3頁]

給顧老夫人撲滅了水煙，小趙姨娘便將水菸袋捧到顧老夫人手邊，讓顧老夫人抱了水菸袋，閉上眼睛，滿足地吞雲吐霧起來。

小趙姨娘方纔笑著應了，坐到了桌前，卻瞥見女兒顧遠南捧著顧遠東的碗，大口大口吃著內裡的飯菜，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內裡，波光粼粼，和小趙姨娘一模一樣。

顧遠南倔強地又快速扒了幾口飯，道：“大哥一口都冇有吃過，還是乾清乾淨地，倒掉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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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姨娘給本身夾了些菜，顧不上再說話，從速吃起來。一會兒顧老夫人吃完水煙，就要沐浴了，小趙姨娘固然不消親身奉侍她沐浴，但是要將顧老夫人換洗的衣裳都拿出來，還要換上潔淨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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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南更是活力，還要敲顧遠北的手。

顧遠東和上官七少上官銘也是從小就熟諳的，不過真正跟顧遠東交好的，是上官銘的大哥，上官家的大少爺上官輝。上官銘的年事比顧遠東要小七歲，從小就崇拜這兩位哥哥，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尾巴。

顧遠南不再說話，冷靜地低頭用飯。

顧遠北的手被敲疼了，怪叫一聲道：“齊姐姐人好，向來對我們和和藹氣的，為何不能叫她姐姐？！”

聽著顧遠東說話，小趙姨娘所出的兩個孩子麵色各彆。小趙姨孃的女兒顧遠南，本年十五歲，和齊三蜜斯同歲。另一個是兒子顧遠北，本年才十三歲。

顧老夫人最愛吃的，是從外洋入口的一種水菸絲。這類水菸絲，是將晾曬過的菸葉用淨水潮濕以後，抽去菸葉上的筋脈，再噴下水，插手香麻油、鹽、各種香料壓抑而成。外洋入口的這類水菸絲，有種特彆的香料，是本地冇有的，讓人吃了一次就再也放不下。

顧遠東仍然偏著頭看著顧趙氏談笑，彷彿冇有聞聲顧遠南說話，也冇有轉頭看顧遠南一眼。

小趙姨孃的兒子顧遠北吃完了飯，在中間看著姐姐和姨娘，有些愣愣地問：“我們甚麼時候去看齊姐姐？”

顧老夫人有潔僻，被褥每日都要換洗。所幸都督府不缺下人，也不缺銀子，不然還真是滿足不了顧老夫人。

顧遠東本來說是要過來陪顧老夫人用飯，但是自從顧遠南在他碗裡放了一筷子菜以後，便再也冇有動過筷子，隻是陪著說說話，等顧老夫人吃完了，就告彆拜彆。桌子上給他盛的一碗飯，分毫未動。

顧遠南咬著下唇看了那碗堆得山高的祥雲龍紋冰瓷碗，冷靜地伸手端到本身麵前，大口大口吃起內裡的飯菜。

姐弟倆便對顧老夫人號召了一聲，顧老夫人忙著吃水煙，隻是擺了擺手，讓他們自便。他們倆纔跟著丫環婆子出了大門，順著掛了玻璃風燈的抄手遊廊，往前麵的正院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