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書信[第2頁/共4頁]

胡氏正要長篇大論控告前夫前婆婆的諸般無恥，可看到閨女寂靜的臉，神采刹時生硬，黯然道：“蘩姐兒，你，你實在還是想跟著你爹他們吧。也難怪，跟著娘受窮，你又生得這般模樣，嫁個販子小民確切過分委曲，罷了，你爹如果真想接你們，你們就去他身邊度日吧，娘不會怪你們的。”

方采蘩長出了一口氣：“這就對了，不管老牛頭所說是不是真的，娘都該看看我爹的手劄。”

老牛頭點頭：“還是大女人體味太太，那就照著大女人說的辦，幸虧老爺早想到這層，特地修書一封給太太。大女人儘快將這手劄給太太看，看太太究竟是如何籌算的。小人出門太久不歸去覆命，老爺必定會焦急的。”

胡氏冇發覺閨女神采的竄改，自顧自咬牙切齒隧道：“我早看出明氏不是東西，早想攆走這個厚顏無恥的賤人，可老太婆一味護著，我有甚麼體例。跟你爹說，你爹倒怪我謹慎眼不能容人，申明家表妹冇了親孃繼母又暴虐實在是不幸。不幸，成果兩人不幸到了一堆去了！”即便過了七年之久，胡氏提及當年之事還是滿腔肝火。

去火線督戰的英王爺一氣之下斬了那知州，讓你爹暫代知州之職。你爹臨危受命，一麵在全州告急籌措糧草運往火線，一麵抓緊尋覓喪失的糧草。成果不到半月那糧草就叫他給找著並及時運往火線。

胡氏點頭道：“即便你爹真是明淨的，娘也不想和他複合了。有了當初的經驗，現在你娘哪敢再跨進方家大門。你爹也許是真的想跟你娘好好過日子，可阿誰家裡隻要有那暴虐的老太婆在，有明氏阿誰不要臉的賤人在，我們一家子就彆想過安生日子。

胡氏道：“你爹眼下在潭陽府任知府。”方采蘩吃驚道：“潭陽府的知府，阿誰但是正四品啊。”胡氏點頭：“難為我兒還清楚這些。”

當初小賤人差點害得菱姐兒冇命，另有你四歲那年寒冬臘月莫名掉進湖裡好不輕易撿回一條命，現在想來隻怕也是小賤人使的壞。還好我兒命大，不然這世上那裡另有我的蘩姐兒。”

胡氏點頭：“他在手劄上確切是這麼說的，是不是真的誰曉得。”

胡氏公然反應很狠惡，咬牙道：“姓方的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們都躲到這裡來了，竟然還叫他給探聽到了！我兒彆信老牛頭的話，那都是姓方的教他這麼說來矇騙你替他傳話的！”

公然老牛頭曉得了方誌遠的存在，方采蘩暗自感慨，同時不得不承認老牛頭說的是不爭的究竟。這社會品級森嚴，方誌遠跟著仕進的爹，科舉之路絕對要平坦很多。再說即便不為方誌遠籌算，單就老爹若真的冇碰過明氏，自家老孃也許就會諒解他，然後一家子團聚不是皆大歡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