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亂心[第2頁/共3頁]

我是醒著，還是……睡著？

李壬紅著臉瞋目道：

李壬摸了摸懷中，木牌不在，上回也如此，醒來的時候又會回到懷裡了。

看到那雙眸子。

那是如何的一雙眸子，蒼茫，錯愕，卻又帶著難以言說的果斷意誌，彷彿他身後代界正在一寸寸焚燬、崩塌，而他隻能一步步前行著。

一聲響動從五臟廟中傳出，響徹整間書房。

李壬有些蒼茫。

“塵生，這麼長的文章，我竟然一下全記著了？哈哈！莫非我是天降之材？”

滿天下的火焰消逝了，吸了口寒氣，朝火線望去。

窗外起了輕風，老竹葉被吹下來，紛繁落地。

……

“你能幫幫我嗎？”

正晃神，易塵生的聲聲響起，一昂首，隻見他已負手走到門邊了。

“啪！”

李壬長舒了口氣。

“殷――”

腦筋裡彷彿有甚麼東西“砰”一下炸開。

內裡的人說道。

“你如何跟我娘似的！喜好打頭！”

李壬有些難堪，撓了撓頭。

“有何不成，去中間折根木棍，我從根本教起。”

竹窗內是傍晚，在靜室內倒是一副敞亮的晨光畫卷。

……

塵生正在這石台上舞劍，李壬瞥見一道銀光穿越著，塵生身影在水汽中時隱時現，忽輕挑徐劈，如東風拂柳；忽騰身疾刺，如潛龍出淵。忽而又鵠立凝睇劍身，臉上映著青色光芒，沉吟不語。

一頭柔嫩黑髮微微卷著，眉毛稠密，筆挺。嘴唇緊抿，彷彿有些擔憂，卻剛毅不出聲。

我……是誰？

“何為旋龜？”不等他稍作歇息，塵生便問。

慧光大師說凡人進不得寺，師父為何給我木牌？

李壬說：

“先不提蜃元珠難尋，讀這些風景誌時候，你倒是能夠用些巧體例。但到讀那道經時，就連……那些老道人，也是一字一句當真揣摩，不敢有涓滴懶惰！你有求仙之心，仙途卻哪是輕易攀登得上的？”

這是甚麼？

“我在靜室。”

“嗯？”

塵生有些不解他的意義，都雅？如許的描述，普通都放在那些塵寰為宮廷貴族演出的劍舞上。

此時身後竹窗望去，已是傍晚，晚照夕風，萬物沉寂。

塵生有些驚奇，清秀麵龐上眉毛高高挑著，細細打量麵前少年。

“乍讓你見了太多，你道心不穩了。”

一塊孤岩從半空高聳伸出，構成一處石台，光彩烏黑，如鐵汁澆築。中間是一條龐大瀑布，水流滾滾而下，“霹雷隆”擊在底下深潭中。

“你可曉得方纔這點的是甚麼香？”

塵生麵色凝重，沉吟不語，終究微微感喟道：

“我想學劍法，你能教我嗎？”

“不，不、不是剛纔那些……”

“五卷書已經看完，剛纔我看到你舞劍了，很都雅。”少年嘉獎著，白淨的麵龐上神采當真，卻讓更塵生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