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噩夢[第2頁/共3頁]

我問：“這酒裡應當有彆的花瓣吧，為甚麼會有彆樣的香味呢？”

幾個侍女過來，幫我穿衣衫，整頭髮。頭髮好長啊，垂下來時幾近拖到了小腿，幾個侍女換著分歧的棉布來吸水，直到把它們全數吸乾，用一根紅色的寬髮帶鬆鬆的綁住。

未幾時，婉兮又返來，托盤裡四碟小菜，一碟山藥糕，一壺酒，兩個酒杯。

不知為甚麼，夢裡阿誰低低的，磁性的聲音：“剩下的，非論死活，都埋了。”又閃現耳際。

那侍女笑道：“這是夫人長喝的百花茶呀，夫人不記得了？”

我嚇得打了個顫抖。

三十一歲？那“我”呢？

表情大好，由侍女引著，走過一間一間的房屋，來到一間貌似寢室的處所，紗幔低垂，整間屋子感受朦昏黃朧的，四周牆壁全用錦緞遮住，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暖和又溫馨。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上，斑斕衾簾，鉤掛著香囊，披髮著淡淡暗香。

侍女給我穿上的，是和華業賢，也就是她們口中的城主不異格式的長袍，倒是紅色的，蠶絲的質地如牛奶般順滑。穿著如火，發黑如墨，長身玉立，流利而華麗。

被這波瀾不驚的腔調驚呆了，我冒死的左顧右看，想找到聲音的來源，問問他想埋甚麼？卻找不到，四周都是人影，越來越恍惚，垂垂的，腹中刀絞也越來越輕，頭卻越來越沉，又昏昏沉甜睡去。

那女子笑著，明麗如三月的陽光：“我叫婉兮。”

昏黃入耳到有人說話，低低的，磁性的，不曉得說甚麼。

我偷眼看阿誰酒壺，彷彿冇有常常在時裝片裡看到的子母壺甚麼的構造訣竅，也端起酒杯，漸漸喝茶著，一飲而儘。彷彿除了桂花的清甜，真的冇有其他的氣味。

我接過來，隻聞那茶水花香撲鼻，頭疼已經好了很多，喝了一口，滿口花香，神清氣爽，精力一振。

那低低的，磁性的聲音又響起：“先關起來，好都雅守。”“其他的，非論死活，全都埋了。”

醒來時，房間裡已經很黑了，頭疼欲裂，夢裡的景象，卻曆曆在目。

“你醒了？睡得可好？”

婉兮不像剛纔那樣多嘴多舌，也不敢暴露剛纔的花癡相，低眉紮眼，承諾了一聲，這才緩緩退去。

她冷靜無聲的擺好，又冷靜無聲的退出去。

我一怔，乾脆順著她的話頭，說：“確切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你叫甚麼名字？是一向跟著我的嗎？”

一個侍女走來，掌燈，還是阿誰很會猜民氣機的中年女子，打起簾子，笑盈盈的說：“夫人，城主在內裡等了多時了，不想打攪夫人歇息，也不讓通傳。”說著，捧上茶來。

我有點討厭這個婉兮了，這也太聰明瞭。想起阿誰清揚，明天倒有幾分生澀的實在感，問：“清揚呢？讓她來見我。”我找清揚，還想問問她，明天她本來想喊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