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幸好 （5K）[第5頁/共6頁]

諸素素曉得，杜恒霜一暴露這類神情，就表示她不想說話。

或許最大的感化，是能夠讓方嫵娘認祖歸宗，改回柴姓，回秦州柴家祭祖……

既然他承諾了許紹，而許紹也做到了他的承諾，那麼這件事就爛在他肚子裡，誰都不會說。

除了許言邦和杜恒雪，另有蕭嫣然和呂二郎這一家，也在範陽，臨時冇有跟過來。

因為再冇有人會那樣無前提地愛她，不求回報地疼惜她。

杜恒霜聞聲他有力的心跳，微微歎了口氣。

……

杜恒霜將當日的事緩緩道來：“我想你已經聽安子常說過。追殺歐陽紫，害得她難產而死，是許大人原配嫡妻的手筆。但是厥後事情冇有勝利，歐陽紫被士及他爹救走以後，出來善後，並且抓蕭祥生入獄，乃至在獄中酷刑鞭撻，最後害他慘死，倒是許大人的手筆。這是許大人本身親口承認的。以是在他跟士及之間，是真正的殺父之仇。他的老婆倒是跟當今聖上是殺母之仇。現在你要說是各為其主，迫不得已，不免對士及不公允。再說，就算是各為其主，也是許大人和士及他爹之間各有主子，這可跟士及無關。士及作為兒子，他不成能因為一句‘各為其主’，就放過真正的殺父仇敵。”

柱國公府的內院上房裡，諸素素也在問一樣的題目。

蕭士及命平哥兒備車，大師一起去。

杜恒霜內心一跳，眼神閃動著道：“不是中風，那是甚麼？”

方嫵娘點點頭，“他們冇事就好。我老了，隻想瞥見你們一家大小平安然安。不求多繁華，隻要能安然就好。”

……

看夏侯無雙這個模樣，昨晚大抵一夜冇睡。

杜恒霜側身坐在方嫵娘床上，用調羹攪攪粥碗，又親身嚐了嚐冷然，才送到方嫵娘嘴邊，道：“娘，您吃點粥吧。”

“許紹說得對。他們佳耦一體，他老婆的錯，就是他的錯。固然厥後抓我爹入獄，也是為了給他老婆清算殘局……”蕭士及抱緊杜恒霜，“我們也是佳耦一體。你有錯，我都會為你承擔……”

杜恒霜淡淡隧道：“如果是士及他爹殺了我爹，我也是冇法跟他恩恩愛愛再做伉儷的。”她之前跟蕭士及的波折，是伉儷男女之間的題目，不算不成調和的衝突。但是如果牽涉到父輩的存亡血仇，冇有人能夠委曲，冇有人情願讓步。

諸素素聽著杜恒霜的話，想起了她宿世看過的羅密歐和朱麗葉。他們兩人固然愛得炙熱，但是隔著家屬世仇，他們的結局，隻能是相互殉情而死。他們並冇有你諒解我殺你爹，我諒解你殺我爹，最後兩人皆大歡樂，大團聚結局。

諸素素四下看了看，見這四圍都冇有人，便輕聲道：“蕭年老是不是做得過分了？許大人有甚麼錯呢？他原配老婆是有錯，但是已經以命抵命，也就是了，何必又要逼不相乾的人？――老是各為其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