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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局笑了笑,“殺你姐姐的凶手。”
“男人要有點癖好,人無癖則無信,我就常去雲頂,賭場裡的花腔就多了。老虎機,二十一點,百家樂,但那些冇意義,不是跟機器賭,就是跟莊賭,我喜好跟人賭,玩德撲。”說著董局把檔案劃拉到一邊,拿出一副撲克洗牌,又從抽屜裡找出三張照片,一張一張像發牌一樣地,從左至右扣在桌子上。“德州撲克是你有你的底牌,我有我的底牌,但成心機的是我們最後還是要開這三張公牌,來比勝負。你的底牌,狀師,冇底線,坐了三年牢,但腦筋還算聰明。”他點點牌,讓池震開牌,“先開一張吧,看看是誰的。”
池震轉頭看溫妙玲中間的空座,溫妙玲想起他說的大話,甚麼孫威坐在坐位上,瞪了他一眼,池震還以一笑。
張局找他的那天,他在籃球場打球。東西兩個籃框,五六個同窗在東邊的半場打籃球,他一小我在西側投籃。有個陌生人坐在場邊的台階上,一向盯著他,那人手裡握著一遝檔案。上課鈴響,同窗分開籃球場的時候,此中一個想叫他一起走,但被彆人拉走了,誰都曉得他是淫魔的兒子。
池震翻開一張,是陸離的照片。
兩輛警車一前一後往陳家開去,這是馬六甲警局的,陸離來之前跟這邊的常局長聯絡過。
“這就是我要的,那麼無能,但現在還不是我的。”董局把陸離的照片拿過來,“但遲早我會把他收出去。再開一張,看看是不是你的。”
他是張局招出去的人,在董局眼裡就是張局的人。
池震不說話。
池震昏頭暈腦走到門口,握著門扶手轉頭問,“為甚麼是我?”董局挑起眉看他,池震說,“我是個狀師,槍都冇摸過,不管是殺陸離,還是被陸離殺,我乾不來。搞陸離這類事,為甚麼選我?”
“賭場?冇如何去過。”
董局還在低頭事情,“你不有個老孃在養老院嗎?另有個索菲跟你不錯,再不濟監獄裡另有個陳同呢,我怕甚麼?”他翻過一頁檔案,俄然想起一件事,“你那些店買賣不錯,到月尾都還給你,錢是挺好賺,但我不賺這錢。”池震更加不測,懵在原地。董局揮揮手,像趕走蒼蠅,“走吧,站那兒乾嗎?當半個月差人,我給你送麵錦旗,群眾差人愛群眾?”
到厥後,傻後輩弟是如何死的,陳明宇一定不明白。他帶著王淑儀、陳小鹿返來奔喪,事情已經產生了,家裡姐弟仨安排好了打算,幫他買了五家保險,連孫威的護照都買好了。騙保,他和王淑儀不是不怕,但冇有比窮更可駭的。享用慣的三姐弟,連人都敢殺,逼著陳明宇按打算行事。而好處當頭,為了更可托,王淑儀抱著孩子冒險跟他製造假車禍。
八年前,檳島淫魔的案子剛破,他還在警校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