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想上班·[第2頁/共3頁]
在家裡待了一陣子後,北京慕貞學院的同窗舒畹蓀密斯來信請廬隱前去安慶幫手,舒密斯在安慶省立安徽女師附小當了校長,需求人手。廬隱接到信後非常歡暢,以為能夠擺脫家庭自食其力了,乃至感覺自在就在火線,在她回想起安慶任教時的表情時寫道:……到火車站,我倉促的買好車票,心雄萬夫似的跳上車子,當車輪蠕蠕而動,我和表哥告彆時,在我心頭冇有離愁,冇有彆緒,隻要一股灑然的情感,充塞著我的靈宮。我感覺這十餘年如蘢中鳥般的餬口,我實在厭倦了,不時我但願著離家,去過漂流的餬口,因為不如此,彷彿無以宣泄我平生的抱負――我雖是一個女孩兒,但在這時節,我的心腸冇有和順的感情,我戀慕飛劍俠,偶然也但願做高人隱士,以是這一次離家,我是充滿了高傲,彷彿一隻羽毛已經長成的鳥兒,今後天涯天涯任我翱翔。
在師範黌舍的四年裡,廬隱瀏覽了大量古今小說,其儘力勤奮為將來的展翅高飛打下了堅固的根本。她回想說:“我發明瞭看小說的興趣,每天除了對付功課外,統統的時候,全用在看小說上,以是我這時候看的小說真多,中國幾本著名的小說當然看了,就是林譯(林紓翻譯)的三百多種小說,我也都看過了,厥後連彈詞,如《筆生花》、《來生福》一類的東西,也網羅淨儘……”
在家待著始終不成事,母親的確不明白女兒究竟想乾啥,嫁人吧,人家林鴻俊還冇畢業,學女紅吧,廬隱底子不屑。廬隱閒得時候長了也很煩躁,恰好河南開封女子師範禮聘教員,有朋友保舉她疇昔嚐嚐。買了張火車票,廬隱去了開封―一跟上兩次的結局一樣,半年後她再次辭職回到北京。母親罵她冇長性,表姊妹們則送給她一個雅號――學期先生。1919年,北京女高師招生,廬隱要去報考,母親死力反對,回絕供應學費,說女孩子讀那麼多書乾啥,嫁個好男人就成了。
望著母親瞻仰的眼神,廬隱又不好回絕,勉為其難上任。廬隱的女門生們也是形形色色,有嬌滴滴的大蜜斯,有脆生生的假小子,有的個頭比她高,有的年紀比她大――最尷尬的是,幾近統統門生都以為比教員標緻。上體育課時,門生們穿著光鮮爭奇鬥豔,另有幾個矜持狷介的門生以為廬隱底子不懂園藝,聯名到教務室告狀。
日子一長,廬隱也不如何喜好安慶平平的餬口了,她巴望豪情,不甘心沉寂。在上了半學期的班以後,她又辭職回到了北京。廬隱說:“在當時候,我的心是浮動的,不管到了甚麼處所,我都不能安靜的久往上去,看命的人說我正在走驛馬運,以是要東奔西跑,我本身固然不信命相,不過歡樂跑,我是不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