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星鬥陰謀（4）[第3頁/共4頁]

兩人站在門口，相互凝睇。

莊子萱抓住他的手，坐在床沿上，將他扶高。殷立問：“安蒂夫人去那裡了？如何板屋找不到她？”莊子萱低眉害羞，軟綿綿說：“她有事，這幾天不能見你，她曉得你會去找她，特地留了話給你。”殷立又問：“夫人留了甚麼話？”莊子萱說：“她說她做的統統都是為了人類，但願你不要禁止登月。”

殷立也冇胃口，偶然用餐，回房躺在床上癡癡傻傻盯著天花板，腦筋裡滿是安蒂夫人的身影，時而也會呈現夢境裡母親恍惚的臉。回想父親失落後，他便開端了漫漫的路程，每一樁磨難下來都放佛在鬼門關走了一趟，而這些磨難背後都有她的影子。倘若母親真的活著，那麼她的心比鋼鐵還要硬上三分，不但不肯相認，還眼睜睜看著他刻苦也不予援手。

莊子萱不忍看他哀思，急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很想你，很體貼你。”

兩人相互傾慕，悄悄用情，一向不敢超越。

殷立翻開書桌抽屜，內裡是一疊照片，拿出來翻看，滿是殷立從小到大的生長記錄。他將這些照片重新翻到尾，眼淚也不斷的流淌出來，喃喃泣說：“她是誰？她究竟是誰？”李楂見狀，將照片奪了過來，放進抽屜裡，歎說：“走吧。”

殷立苦苦一笑：“這個我早推測了。實在我另有一件事要問她，既然她不見我，那我就問你好了，你和安蒂夫人真是母女嗎？”莊子萱說：“嗯，她是我養母。”殷立接著說：“那你為甚麼對我這麼好？也是因為安蒂夫人？”

集會室暮氣沉沉，殷立和李楂鬱然相對，半晌無語。

他們將剛纔說話一一回品，心機鬱苦，方纔曉得胡塗是福。李楂固然痛苦不堪，但心結已經翻開；反而殷立求索本相而來，一席說話竟又蒙上出身的迷霧，令他好生糾結。回想板屋的陳列安插略加遐想，殷立心跳加，顫聲說：“不成能，如何能夠？”

回到莊園，天氣昏黑，正值晚餐時分。

誰會推測雙魚會因李樹仁出走引分裂，又因李樹仁之死而走上重組歸併的門路，當真世事無常，因果有序。正所謂天下局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禪理清楚，但故事古怪，若非有人道明玄機，任誰也冇法參透。天星鬥的詭計，倒逼雙魚會鼎新，這也正應了殷立的《聚變論》的道理，分裂構造遭到外力擾亂，產生歸併，卻不知天星鬥這股龐大的外力襲擾過來，雙魚會歸併以後又當如何抵擋？

殷立閉目哀聲：“冇甚麼，就是感覺累，好想一覺不醒。”莊子萱咬牙說：“你這是說那裡話，你是不是曉得了甚麼？”殷立不說話，隻是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