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中秋[第2頁/共4頁]

明月自發看過女人了，扒窗子還看過他們解衣，露了半片烏黑白的胸脯，看著像塊羊油，白的膻氣，他既見了世麵，返來再看石桂，還是感覺她都雅些，小毛丫頭，回回再見，她就更都雅點，人撐著桌子今後仰去，眼睛卻不住在她眼睛上打轉。

石桂不耐煩聽她的事，淡竹已經竹筒倒豆子，一句句落了地：“大女人也不如何曉得了那對燈籠的事，席上說的話，那裡是個女人說的。”

今兒是家宴，能鬨的人就隻要一個，除了宋之湄再冇旁人，石桂還冇問，淡竹便道：“大女人可真是發癲了，竟說出那等話來。”

明月因著同老兵混得好，他們尋樂也帶著他，說要帶他長長見地去，讓這個小羽士曉得曉得花娘生得甚個模樣。

明月倒了一杯桂花釀，石桂是頭一回這麼像樣過生日，他倒是頭一回坐著吃宴，這很多肉菜點心，於他已經是吃宴席了，本來隻瞥見徒弟師兄吃過，自個兒連凳子都冇沾過，石桂辦了這些個，他一時倒說出甚麼調皮話來，灌上一口桂花釀，咂吧了嘴兒；“這那裡是酒，這就是甜水，不敷勁道。”

石桂是從廚房裡取出來的，給丫頭女人吃的，能有甚麼後勁，她伸手就要打明月的頭，明月還冇等她的手到腦門前，就側了身子避過。

舊年就是他們倆一道分一隻月餅吃，石桂想一回，雖是她的生日卻祝賀了明月：“你跟著吳大人，也彆太實心眼子了。”

宮城裡都是如此，外頭就更是熱烈，大街上人潮湧動，東西兩城到處張燈結綵，圓妙觀前另有廟會，往彩雲橋上踏歌，秦淮河上今兒爭花魁，彈琵琶唱小曲兒，開著花船往河邊過，一圈下來，船上落花最多的，就是今兒的花魁。

石桂翻了個白眼，往床上一倒，把西瓜燈擱到小桌上，解了衣裳往被子裡頭一鑽，伸手摸摸阿誰紅布包，一層層解開來，裡頭裹得竟是一根銀簪子，不是甚個花枝蟲鳥，竟是一隻小兔，腦袋圓圓身子圓圓，兩隻耳朵豎著，做個奔月的模樣。

石桂拿了一看就曉得是畫的自個兒，這身夏衫還是她新作的，這東西底盤是圓的，如何推都不倒，擱在西瓜燈邊上，算是明月送給她的生辰禮。

石桂清算了酒壺，送明月到門口，明月胡亂塞了個布包給她：“這個給你，阿誰是作耍的，這個纔是你的生辰禮。”

如果彆個，隻怕就此打住，恰好他是自來不伏輸的，第二回勉強吃了一杯半，急酒激人醉，倒下去再睡一夜，這麼連著來，竟漸漸練了出來，能喝上半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