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女學[第1頁/共4頁]

葉文心本身琴棋書畫皆通，問了學不學琴，百穗抿一抿嘴兒：“不學的，隻唱唱船歌。”顏大師本身琴蕭俱會，卻不傳授給門生，百穗也不作答，倒是因著樂聲傳出去，名聲不好聽，這纔不學。

石桂葉文心兩個對視一眼，兩樁事合了一樁事，還真得去拜見紀夫人，百穗領著她們看一回，說是屋子也是新蓋的，本來的舊了，落雨也得補，本來都是筒樓，樓梯都在裡頭，包得嚴嚴實實，白日裡也要點蠟燭，還是紀夫人畫了圖紙出來，才建成了這個模樣。

葉文心就站在院子裡，院子裡有幾座鞦韆架，站在院子一角昂首，就能瞥見翻開的窗戶裡頭，坐著一個個女門生，讀上一句，再寫上些字，她怔怔盯著出了神，石桂站在身邊，聞聲她小聲感慨：“恨不得早生二十年。”

葉文心站在牌坊底下，伸手拉一拉石桂，石桂笑起來：“女人不往裡去？”說不準還能見到顏大師，葉文心回過神來，隔得如許近，反而有些情怯。

她一伸頭就瞥見葉文心站在底下，笑起來：“如果想出去看看，也是成的。”石桂不料這學館還能讓人收支，哎了一聲，從速衝葉文心招手。

兩個看了一圈，葉文心還捨不得走，石桂替她問了：“學裡的先生是請來的？”大師閨秀那裡就能拋頭露麵，百穗公然搖點頭：“是我們館長的門生。”

百穗笑起來：“現在我們管事的是右參議夫人，書院裡的事，都是她說了算，隔幾日總要來一回，今兒也不巧，她也冇來。”

機器這很多，便是本來人多時有百來個門生，顏大師在論學裡寫了，說是本來人數多時，還得分批上課，一批讀謄寫字，一批就紡織做工，一間書院，贍養百來個貧家女兒。

這兒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因著女人多，裡頭滿是女人的謀生，男人等閒也不會出去，擔水的賣花的開鋪子的滿是女人，模糊成了個女兒國，越是冇有男人來，裡頭就越是熱烈，兩邊坊門一關，更是隻聞聲女人聲音，十來年下來，這兒也冇男人再踏出去了。

百穗送了她們出門，石桂謝過她，百穗笑一笑：“我們館長極喜好有人來的，屋裡總備著好茶，我看女人也是學文的，真有緣就再來。”

葉文心一時怔忡了，天下哪個不曉得顏大師是顏皇後的mm，寶芝不說是皇後的mm，反說是右參議夫人的姐姐，這層乾係如何比得上皇後。

“女學館年年開學都有右參議夫人都要來的，學裡偶然還下棋讀書畫畫，辦甚麼花會，若不是裡頭隻收貧苦人家，連我們街布鋪家掌櫃的女兒都想來讀書。”

女人街臨著河岸，一邊是屋一邊是鋪子，河道上另有船隻疇昔，撐船的也是女人，秋娘綠萼兩個手挽了手，旁的地兒再冇見過這很多女人一道謀生的場麵，倒跟鄉間人進了城似的，擺佈四顧，漸漸往裡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