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進展[第2頁/共4頁]

綠萼想了好久，她從小就想進父親的書房，摸一摸筆摸一摸紙，本來是冇法，不是她想做甚麼，而是無能甚麼，陳娘子要她能籌劃家事，那她就籌劃家事，現在好輕易換了六合，瞥見葉文心書齋裡這很多書，阿珍又不識字，很肯替她清算書房，幾次被葉文心瞥見了，纔有之前那幾句問話。

明月跟喜子都喜好吃酥炸小肉丸子，一口一個的那種，雞肉的豬肉的都愛，喜子被拐的時候每天呆在船上，柺子也不操心去購置吃的，撈起魚來就當菜，自此就不愛吃魚蝦，石桂還想著都到了穗州，做蝦丸子試一試，看他吃不吃這個。

葉文心倒覺著她這體例很好，可統共三十篇，要刻上畫，也太費工本了，在這裡頭交叉上兩三幅倒還成。

葉文心笑起來：“還叫我女人呢，你叫我的字罷，紀夫人也叫我的字，我今後就叫沈蘭章了。”她本來閨中打趣取的字，還刻過章，有一枚芙蓉晶石的小印，抄家的時候早就丟了，那是她暮年玩鬨時想著今後能見顏大師時要用的字，不料竟真有效的一天。

用飯的時候明月提起來，喜子就牢服膺住了，他對讀書還真冇多少心機，字是在認的，大字也在寫，可論起喜好來，真不如打拳，石桂給甚麼，他就念甚麼，還向來冇自家開口要學甚麼。

“女人要用她，儘管去問她就成了，她又不是長工，想乾甚麼就乾甚麼。”石桂埋頭寫字，綠萼托了茶來，正聞聲石桂這一句，葉文心笑起來：“那可好，我這兒還真是少一個理筆墨文章的。”

石桂寫上幾張紙，綠萼就在身邊替她磨墨，她又聰明又乾，還拜了葉女人當徒弟，如果她也能拜師，不知能不能跟石桂一樣。

石桂本來不過就是個聰明些的丫頭，如果不贖身，怕是能當到管事，可即便是管事，吃得好穿得好，在小丫頭跟前有些麵子，那就是過得好了？

石桂拿起來看一回，歎得一聲：“依著我看，已經極好的，如果在上頭再畫些畫，便是不明白寫了甚麼，也大抵曉得說的是甚麼。”

石桂一起走一起憂愁，碗的耗損太大了，瓷器陶器都不經用，這些船埠工手腳都重，粗手大腳的，磕了砸瞭如何辦，再有推車的時候，這些碗還能綁起來不成？

“我每回看你，都覺著我要走的路不會錯。”葉文心冇頭冇尾說了這一句，石桂卻冇聽清，她還盯著那攤開的幾張紙，也不曉得給這小飯店起個甚麼名字好。

“這是甚麼？不是說賃一間鋪子，如何又要擺攤？但是本金不敷？”

她一起走一起想，想的入迷，綠萼在她邁出門邊的時候還提示一聲：“謹慎著門檻。”石桂也隻作不聞，一腦門都是主張，在灶間找著寶芝，問她道：“哪兒有便宜的粗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