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藉機[第3頁/共4頁]

玄月家裡一貫不敷裕，好輕易得了些東西，可不擺佈分送，嘴上還說得清脆，說是女兒拿返來的，表女人特地賞了她的。

石桂自來不吝嗇，盒子開著，梳子上抹一點，玄月也跟著一起用，厥後連肥皂也一道用了。

鄭婆子怎肯乾休，她平白捱了這一頓，不順勢摳些油水出來，豈不是白捱了，把手一甩：“曉得你們難開口，我去跟管事的說，今後你們倆這份月錢，我替你們領了。”

葡萄一起走一起罵：“得虧著我返來看乳母，要不然乳母可不憑白叫人欺負了，這是看家裡冇男人呢，你可冇聞聲，那罵得有多刺耳呢。”

石桂抿了唇，眉頭皺得緊緊的，在院子裡頭不準奔馳，出了院子門，往二門上走了，兩個這才跑起來，葡萄還斜了她一眼：“倒要你美意，反過來咬你一口了罷。”

石桂輕笑一聲：“陳嬸子既然說了，那我也替玄月問一問，領著兩份香粉頭油，院子裡頭一份都短了我們的，如何她偏要用了我的？”

石桂曉得需求吃經驗的，腳下不斷，掃了院子，壘起竹簍兒，還給鄭婆子的女兒搬了個椅子來，扶著人坐下，給她抓了一把大棗子吃。

這些東西擱在臉盆架子上，三月分一回，石桂那裡用得完，總不足下的帶返來，玄月自家的拿回家給幾個姐姐分了，輪著她可不就冇了，幾個姐姐的頭髮梳得油光水滑的，說她這麼一丁點兒頭髮那裡用得著頭油。

石桂在鄉間另有甚個村婦打鬥冇見過，看她收了聲就曉得她要打人，這時候打得發散衣亂，鞋子都丟了一隻，橫著衝撞過來，石桂把身子一閃，玄月娘直直撞到院子裡頭捲棚柱子上，頭頂冒金星，嘴裡哀叫一聲，翻了眼兒就要昏疇昔。

三月一時連眼圈都紅起來，小姑子正皺眉頭看著，也不曉得歸去要如何學給婆婆聽，三月到底還冇出嫁，為著二尺布，連小姑子也得瞧不起她，從速扯親媽道：“必是玄月怕你打她，這才胡扯的。”

葡萄一見這麼著，從速上去拉架，餘下也有勸的，卻如何拉得住，這兩端雌老虎又踢又咬又抓又撓，在地上滾成了一團，越是拉越是纏得緊。

玄月娘眼看著鄭婆子把手腕暴露來，又見葡萄滿地遍尋不著，倒真信了鄭婆子丟了一隻鐲子，眼兒一溜自家女兒，要麼就是這姐倆趁機給擼了去，一隻銀手鐲抵一件綢衣裳，冇賠還賺了。

鄭婆子支著葡萄站起來，葡萄又是替她揉肩，又是替她拍背，把身上沾的麪粉灰塵拍潔淨，鄭婆子一伸手，石桂就立到她身邊去，扶了她的胳膊：“陳家嬸子也不必來這兒撒潑，儘管問你女兒去。”

正主都來了，另有甚個好打的，鄭婆子的女兒天然也來了，丈夫到底是男人，再冇有女人打鬥也上手相幫的，她拉了石桂道：“那二尺布是個甚麼事，如何鬨得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