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急診室[第2頁/共3頁]
想到今晚和她充滿偶爾的兩次相逢,問她:“喂,這位美女,你覺不感覺,今晚我們的兩次相遇也太巧了點吧?巧得我的確思疑,這是一場你自導自演的鬨劇!”
女人揚起她那標緻的麵龐,看小醜一樣地看著我,冷酷地冒了一句:“誰是你家眷!”然後在我措手不及的諦視中,超脫地揚長而去。
“打了麻藥還嫌疼!”大夫怨道。
她不睬我。
女人急道:“快點跟我來!”
女人皺著眉頭惡感地看了看我,卻還是保持沉默。
女人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穿過門框我能看到她的側麵身影,她已經被雨水澆得渾身濕透,水滴美好地順著她烏黑的長髮流淌到衣服上,順著她那濕漉漉而有些透明的米紅色的襯衫連衣裙往下淌,淌過她高傲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稀釋了衣服上感染的我的血跡,然後淌在她暴露在外的烏黑大腿上,再順著裙襬簌簌地淌在了地上。
縫好幷包紮了傷口,大夫給我推了一支破感冒,又給我臉上的擦傷塗了些藥說:“這就行了,十天後拆線,現在去把用度交了。”
天空中厚重的暗雲完整遮擋了月光,大雨傾瀉如注撲入錦江,江水在鬱集著越來越激烈的大水的力量,正如同我胸中鬱積的、在敏捷收縮的、卻又被我的胸腔緊縮按捺著而冇法開釋的委曲。
門外的女人扭過甚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冰冰的帶著些許的痛恨,似是還在怪我丟掉了她的手機,我和她的目光交彙在一起,她長長的眼睫毛上沾著些藐小的水滴,抖得我內心顫巍巍的,但她瞅了我一眼後,便再一次低下了頭。
俄然,暴雨濃稠的聲場被漸響的汽車發動機轟鳴撕破,珊瑚紅色的大切諾基快速由遠處駛來,很近地停在路邊,車門封閉的聲音後,一串短促的腳步向我靠近。
半晌,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踱到江邊,雙腿瓜代再次翻過護欄。坐在護欄上,像洗冷水澡一樣在大雨中負氣地用雙手用力揉搓、撕扯著頭髮,任憑老天把我澆成一隻落魄的落湯雞。
女人輕跺了下腳,短促的呼吸中,她帶著些許的委曲說道:“我不是說這個,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恍然,我的傷多數是車禍過程中後背撞在江邊護欄上而至,隻因酒精和撞痛的兩重麻痹不竭持續著,我倒冇有特彆重視後背是否受傷。我順手在後背摸了一把,天太黑、雨太大,看不脫手掌上是否有血跡,但我確切是聞到了一絲血腥的氣味。
在雨中宣泄過情感的我規複了復甦,心想這女人頂著這麼大的雨去而複回,多數是帶來了差人,或者是找了幫手,來找我索要補償的。
“呦!輕點啊!”我吼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