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三 疑竇[第1頁/共7頁]
午後的梅園喧鬨寧靜。一縷琴音從堂屋當中流出,琴聲如水,緩緩流淌,沁民氣脾。伴跟著琴音悠然,一曲笛聲纏綿此中,綿細悠長,委宛雋永。
王源哈哈笑道:“一見王郎畢生誤,表姐是不是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受。”
王源長歎一聲道:“是啊,當下的局勢讓我心亂如麻,以是我纔來你這裡找些安撫。一到你這裡,我的心便會靜下來。感謝你給我操琴,陪我說話,我感受好受的多了。”
王源一向坐在中間等著李珙和緩身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李珙,李珙的來意不言自明,從他的臉上煩惱和煩躁的神采便曉得他是為何而來。
……
“不,我不認命,我毫不認命。我李珙當不整天子,他李瑁憑甚麼當?他算甚麼東西?本身的女人都送出去獻媚於父皇,他就是個烏龜王八蛋,他算甚麼東西?”李珙大聲叫罵道。
顏真卿跑的氣喘籲籲的問道:“相國意欲何往?”
公孫蘭怔怔看著王源道:“你是不是有甚麼心機瞞著我?”
……
“相國,是我。相國,是本王啊。”走來的人中有人大聲叫道。
公孫蘭緩緩點頭道:“定是如此,陛下如此戀棧皇位,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動退位?要退位的話,當初馬嵬坡之時情勢那般卑劣他卻果斷不退,反倒到了現在平叛有望大局趨穩時宣佈退位,這明顯是難以讓人佩服的。”
韋見素低聲道:“是啊,這件事較著是太上皇用心坦白。壽王當初偷偷分開成都的行動便很可疑了。王相國早曉得此中必有蹊蹺,但相國畢竟還是尊敬太上皇,並冇有挑明。不過我和你設法相反,我倒是感覺相國冇那麼活力。唔……以相國才乾,不該任由事情生長到現在這個境地。”
顏真卿渾若未聞,兀自思考道:“但是若說相國用心不去乾與這些事,那也說不通啊。新皇即位,對相國並無好處。新陛下和相國之間很有嫌隙,這麼做對相國有何好處?反而是平增了諸多的混亂和變數,相國莫非不曉得這一點?他到底是為了甚麼呢?”
顏真卿深思半晌,咂嘴道:“你說的很有事理,經你這麼一點撥,我也彷彿咂摸出些味道來。劍南隴右儘在相國把握,成都城更是密不通風,太上皇和諸位皇子的一舉一動恐都在相國的眼皮底下,相國人又在成都,如何能夠連壽王偷偷分開成都都不曉得?若相國想掌控這些動靜,怕是底子不費力量便可洞悉。但是相國竟然顯得極其癡鈍,任由李瑁分開成都。那日去覲見陛下議定立國本之事,相國也並未對峙己見。陛下說推後議定,相國幾近冇有作出任何的狠惡反對。這可不是相國的脾氣。當初房琯之事,相國但是當著陛下的麵都要擊殺房琯的,怎地現在變得如此畏縮行事?於情於理彷彿都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