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九章 心亂[第1頁/共6頁]
“相同?你是說和他談和?”李瑁皺眉道。
李瑁喝道:“甚麼叫他是朝中掌權之人?你這話是何意?”
“胡說!他那是狡計。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惜父皇胡塗透頂,竟然甘心做他的棋子。給了他出兵的來由。冇想到你竟敢為他擺脫,你用心安在?”李瑁大聲喝道。
鄭秋山怒道:“爹爹若不那麼做,你能當貴妃麼?我崔家能有本日麼?你倒是來怪爹爹。”
“李光弼曾和臣同事,也曾是我大唐領軍名將之一。但此人最大的缺點便是自擅自利宇量侷促。當初他數次兵敗,已經喪失了朝廷的信賴,在此景象之下,他挑選鋌而走險,鼓動陛下涉險即位,將陛下置於天下側目之地步,他本身卻能夠撈得陛下的信賴,從而能夠重振而起。這便是此人的險惡用心。李光弼和臣之間也屢有過節,臣之以是被人汙以惡名,此人是幕後推手。此人在陛下身邊,陛下焉能有好?臣信賴,以地盤城池調換回紇兵馬的喪權辱國之策必是出自他的建議。諸位王爺和舊臣被殺,也必是處於他的鼓動。煽動陛下討伐臣也必是他的情意。此人便如當年的李林甫楊國忠之流,乃朝堂上的奸臣賊子,陛下受其害而不自之,當真可悲可歎。”
容妃愣了半晌,低聲道:“女兒可並不想當這個貴妃。”
“說,朕赦你無罪,你可暢所欲言。”李瑁喝道。
“陛下,臣若不殺李光弼,臣是毫不會退兵的。臣不想攻城,除非臣不得不為之。臣已經辨白心跡,但願陛下也三思而行。臣恭候陛下定奪。微臣王源頓首叩拜,陛下萬歲千萬歲。”
容妃感喟一聲皺眉不語。鄭秋山道:“莫要多想,多想些手腕讓陛下離不開你,將來如有了皇子,母憑子貴,你便熬出頭了。曉得麼?”
鄭秋山忙道:“陛下何出此問?長安城兵馬充沛糧草充盈,城防堅毅,眾誌成城,豈會守不住?又有李相國坐鎮批示,更是固若金湯。陛下不必擔憂。”
容妃沉吟了半晌,擺了擺手。兩名宮女退出了門外以後,容妃才低聲道:“女兒先來見爹爹便是要跟爹爹說一聲,叫爹爹內心稀有。本日午後,陛下接到了城外王源送出去的一封信。那封信我也看了,大請安思是說,此次神策軍兵臨城下,是為了清君側殺佞臣,不是為了和陛下難堪。信上說,隻要陛下承諾他的要求殺了佞臣,神策軍便會退兵。”
李瑁微微點頭,話鋒一轉,俄然直接進入正題:“國丈,朕想問問你,你感覺長安能守得住麼?”
鄭秋山不敢說話,隻垂首站在一旁等待,不久後李瑁放下茶盅,長長的歎了口氣,開口道:“國丈,見了貴妃了麼?”
“陛下,臣之以是奪回太上皇,便是因為見不得李光弼的胡作非為,不忍見大唐社稷操控於此人之手。於臣而言,不管是陛下為天子還是太上皇為天子,臣都一樣的儘忠,因為你們都是李唐皇族,不管誰為帝,於臣民而言都在道理當中。然陛下聽信李光弼之鼓動不肯容我,而臣又不肯容這奸賊所害,故而便不得不重新擁立太上皇即位為帝,藉以對抗李光弼禍害大唐之行。臣固然和陛下起兵交兵,但臣無一絲一毫不敬陛下之心。陛下請想一想,太上皇已然老邁,或許享年無多,太上皇以後,誰為天子?天下還不是陛下您的。又何必兵戈相向,殺個你死我活?陛下爭奪的東西實在就在你本身的口袋裡,隻是陛下本身不曉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