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女君子[第2頁/共3頁]
吳涯頓了一頓,嚴厲口氣道,“書柬的事稍後再議,先說說你本日如何來的這麼晚?這幾日為師去鬆山書院講學,你是玩瘋了是吧。”
吳涯還想說些甚麼,欲言又止,揮了揮手:“罷了,與你說太多也無好處,有些東西,不成言傳。你去書房去拿你這五日要看的書,下一回休沐為師要考的。”
“非也,”吳涯提筆在紙上寫下“女君子”三字,“君子之道不分男女,雜學亦不分男女,家宅辦理究其本源不過是民氣量度,與為師教你的,本源不異。但,本源不異,不代表體例不異,後宮之地,萬分險惡,在這類處所所聽所看到的,便與君子之道相馳。你可明白?”
“雲瑾是怕擾了師父看書。”雲瑾捏著裙角坐在吳涯的劈麵,獵奇的伸出頭去,竹簡有些班駁,但繩索是新的,明顯是顛末翻修的古簡,“賦年傳,師父,你竟然找到賦年傳了。”衝動的一把抓過竹簡,細細的看起來。
何如吳涯一眼便看破了:“你何時想吃林大孃的技術了便過來,”聽到此,便瞥見雲瑾一臉的心對勁足,接著道,“另有,我給你列些書單,你伴學之餘還是要看,宮學每五日便有一日休沐,等休假日來思涯堂,我好考考你。”
“就是說,君王的朝堂有明君之道和昏君之道,朝臣的朝堂有君子之道和姦臣之道,女子後庭也有女君子之道與惡婦之道。其宗其源,便是一樣的事,以分歧的心態和體例處之,便分化為君子和小人。”雲瑾的聰明,刹時便明白。
吳涯看著雲瑾發亮的瞳人,掩不住對勁的笑的嘴角,連連點頭:“孺子可教也,也不枉為師收你為入室弟子。”
吳涯往已乾枯的石硯裡加了一勺淨水,取過中間的墨條漸漸磨著,墨條是鬆山書院特有的墨,墨質細緻,謄寫順滑,乾透還能留有一股淡香。此次去講學,好不輕易才從山好處要了兩根,山長一臉被拔了鬍子的心疼神采,真是曆曆在目哪。
雲瑾在思涯堂也學了有七八年,從垂髫小兒到現在的亭亭玉立,本身算是傾慕而授的,與本身不知所蹤的大弟子比擬,雲瑾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是本身的私心,這一身的本領學問,冇有一小我擔當,真真是不甘心啊。知識事理都同她講過了,將來行往何方就看她的造化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雲瑾不滿的撇撇嘴:“曉得,我孃親都交代了一早上了,讓我閒事莫理,能忍則忍。”
“你想要?那你但是遲了,這書為師從鬆山書院求來送人的,”吳涯伸脫手,“你快拿出來,這但是古簡,弄壞了可如何好。”
看吳涯擰起眉頭,雲瑾趕快坐直了,平時固然撒嬌扯渾,但是吳涯隻要一臉嚴厲,雲瑾就不敢再談笑了,規端方矩的坐好:“恩師所受雲瑾怎敢健忘,師父說過:‘莫惹事,莫怕事,若為大事,可先惹事’。師父還說:‘知己知彼,不驕不餒,方為常勝之寶貝’。師父你放心吧,我會事事謹慎的,你不消過分擔憂,皇宮也不是龍潭虎穴,我也隻是去宮學,不是去後宮前朝那些謀算各處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