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容劫難逃風月_分節閱讀_147[第1頁/共5頁]
盛了一勺往他口中送去,他乖順地喝著,歎道:“這般苦滋味,愈發讓我記念起昔日悅容為我煎的藥,回味甜美,無一絲苦澀。”
他在一旁含笑悄悄看著,眼底儘是寵溺。
不料他卻答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天上月色光彩,群星閃爍,池內碧波泛動,波光粼粼,蓮花綻放於清風明月之下,此景當屬人間絕色。
座下世人皆出列,跪於其下,齊呼:“吾皇萬歲!”
金樽在手,他不急不緩地抿下一口,佯裝不解道:“悅容何意?”
我細若蚊聲:“大師都在看呢。”
我點頭說:“行,今後我為你煎藥吧。”
我不理睬他,跳出紙傘的庇佑複而安步雨中,點著腳尖在青玉斑石上騰躍,沿著斑石上雕鏤的一朵朵紅蓮一步步挪動,彷彿腳下都莞爾生出了蓮花。我感覺風趣,翩翩引袖扭轉,玩得更起興,滿身也都濕濕噠噠了。
他這纔將我抱出水麵,模糊聞得一聲感喟:“如此死去,該有多歡愉?”
依依斜橋,模糊笙簫,不知那個吹奏似水韶華。
頃刻心驚,我怎起瞭如許動機!猛地將手自他掌中抽回,他冷靜看我,好久好久,說:“我們歸去吧。”
鳳凰棲梧桐,古諺有之。長川高低皆雲,到底是入主中宮之人的住處。
長川高低,趨炎附勢奉迎我之人甚多,嫉恨怨怒我之人也很多。世人觀其表,怎不知其相?
我回眸衝他笑道:“晚風,我終究明白你為甚麼老是赤著腳走路了,腳底冰冰冷涼的,真的很風趣呢!”
再觀天旭台,竟與北麵皇都之天子祭奠禱文的崇瑤台遙遙相對,乃至有超出之勢。
宴至半酣,蕭晚風漸有醉意,這時阜陽王離座,行於殿台中心,奉上大禮,竟是傳國玉璽。
統統水到渠成,蕭晚風推遲不下,遂適應天命。
我瞪了他一眼,嗔道:“又瞎扯了。”
“哦噢?”他微揚眉梢,笑問:“你曉得我喜好的是甚麼樣的女人?”
他笑笑,又喝了幾口,道:“傳聞本日左仆射大人家的李夫人邀你賞花、南安郡侯的筱夫人邀你聽琵琶曲,又被你回絕了。”
我哀歎低嚶,畢竟氣味敞絕,閉目昏迷疇昔。
我垂眉扣問:“你說的是我,還是你本身。”
那月色淒迷,如千觴散儘的珍珠,滿地點點迷光。
我聞詩傷感,一晌貪歡,於他於我,念得此身為何?
不過轉眼的刹時,蕭晚風已身離上座,飛雪般從蓮花池上了掠過,將我橫抱接下,卻期近將落腳池畔的刹時,俄然收回下盤。我驚呼:“你!”他昂首對我笑笑,抱著我共墜蓮花池中。
這日不知何時下的雨,垂垂瀝瀝喧華不休,將我自午後的酣夢中擾醒。雨水蜿蜒流過琉璃雕瓦,簷下垂落細流如注,曲苑長廊兩側遍植高大梧桐,深深碧葉,篩落淚淚水影。我突建議了興趣,也不顧身後宮女焦心腸叫喊,薄衫赤腳地跑去梧桐樹下淋雨,遍體生涼,彷彿置身於漫漫虛幻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