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容劫難逃風月_分節閱讀_241[第2頁/共5頁]
閒餘的時候傾墨會上山采些草藥,曬成藥乾後再拿到山腳下的村落裡賣,換點餬口物質,偶然也會出診為村民看病,診金分文不取,那些村民從未瞧過如許神仙模樣的少年,又生得菩薩心腸,皆稱呼他小神醫。謙謙有禮、風采翩翩的小神醫自是打動了很多閨中少女的芳心,雖是鄉野粗鄙之地,也有很多充滿靈氣的女人,村東張老夫的閨女就是數一數二的,模樣天然不必說,性子也奇特,自被那小神醫救了一命後,便拋了女子的羞怯和矜持,追著說要嫁給他,那張老夫也好是好生奇特的父親,不但不勸女兒要懂婦道,還熱忱地攛掇她加把勁,也幸虧小神醫自小習武跑得快,不然非被搶進張家做半子不成。
仗著有簡朔撐腰,我直闖地府第五殿,搶了雀判手中的存亡簿,幾下翻閱,便見上邊寫道:“傾墨,十八歲患上瘟疫,死於地牢。”我哼地嘲笑,從雀判手中奪過判官筆,往舌頭上裡蘸了蘸口水,就把存亡簿上傾墨這一世的命給改了,改成:長命百歲,壽終正寢。雀判怒紅了臉,大喊:“大膽花神,竟敢擅改天命!”我把存亡簿往地上一扔,忿忿踩了幾腳,道:“天命,甚麼東西!”臨走前拍拍簡朔的肩膀,“奉求你了。”簡朔拍拍胸脯叫我放心,手中烈火金槍嗖地一聲穿過雀判的氈帽,陰惻惻道:“如果膽敢把存亡簿改歸去,第二槍射穿的將不再是你的帽子。”雀判抖了抖肩膀,不敢再有牢騷。
那一日,是他十八歲生日。
我笑了笑,“然後啊,在劫和悅容結婚了,以天為證,以地為媒,不求生生世世,隻求此生廝守,直到天荒地老,他們就在這裡過著男耕女織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歡愉日子……”
傾墨走後,我在悅容和在劫的墓碑前坐了整整三天三夜,對本身意氣用事多有煩惱,也不由恨起了傾墨,這十多年來,他如何一點都不明白我的苦心?我撫著墓碑上的字,喃喃道:“悅容在劫永不離,永不離……哪能永久不離?你用生生世世換一世廝守,可知我也如此情願為你,就算真能永不離,我們也隻要這一世了……”我決然起家,飛天而去,前去永靖城去尋傾墨。
人間的時候彷彿過得特彆快,如白駒過隙,十年不過彈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