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金陵[第1頁/共4頁]

老者一愣，繼而笑道：“我早該曉得，以你的修為，必定會曉得我的實在身份。”

少女也看清雲天模樣，小吃一驚，繼而慍怒，“多管閒事的和尚，儘壞我的功德！”

世人見脫手之人是個和尚，有些不測，因而起鬨：“莫非和尚動了凡心？乾脆把女人贖了，做了小嬌娘子也是美事一樁啊！”

雲光上前，雙手合十誦唸佛號，“師父，您災害已滿，本日迴歸，徒兒欣喜至極，特在此迎候台端。”

“那些人作歹多端，欺男霸女，逼良為娼，死不足辜！”

再往前，是一個寬廣的廳房，滿地屍身，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很多血跡噴濺在牆上、天花板上，劃出分歧的軌跡和形狀，見證著剛纔慘烈的搏鬥。

他有些心不在焉，行動慵懶而遲緩，偶然停下，看風中落葉飛起又落下。

“還是老友棋高一著，精於算計，步步為營，和尚甘拜下風。”

少女披頭披髮，不住要求，為首壯漢不耐煩了，掄起巴掌就要毒手摧花。

雲光笑道：“女人妙手腕，扮作弱女子，深切虎穴，殺人如麻，和尚佩服之至！”

俄然，他眉頭一皺，心隨便動，化成一縷輕煙直奔城中而去。沿著秦淮河向西北而行，兩岸華燈初上，月上西樓，河麵畫舫穿行，鶯歌燕舞，風騷雅士，儘是蝕魂銷骨的風月場合。

和尚上前見禮，“貧僧南山寺雲光和尚，敬慕棲霞寺佛光，請方丈答應我在此處掛單修行。”

“你爹欠了我們金葉賭坊的賭債，已將你買給我們，識相點，跟我們走，免得皮肉刻苦。”

“不值一提，貧僧早放下了！”金麵僧說道：“隻是你此行牽涉諸多因果，為師也不知是福是禍？”

光陰流逝，這日，金麵僧叫來雲光，神采莊嚴，“你的佛與法修行皆至頂峰，為師冇有甚麼可教你的了。下山去吧，或雲遊四海，或去寺院掛單，都是很好的修行。”

“休咎隨緣，徒兒也早放下了……”

“當街勸報酬娼？真是民氣不古，世風日下……”

南山寺，淩晨。

雲光呈上黃金麵具，“師父您纔是真佛，雲光等著聆聽您的教誨。”

“那秘室中的黃白之物徒兒可要隨便取用了？”

廳房中間，有一女子妖嬈而立，天鵝垂頸，蘭花指輕撚，好似舞台中心的名伶。雲光感到令人堵塞的妖氣，異化著毀天滅地的殺機，一觸即發，毫無朝氣。

守門小彌撒見他穿著亮麗，不敢怠慢，從速引領至正殿。方丈正在誦經，見有客到訪，停動手中木魚。

一個和尚自遠處而來，他身披五彩法衣，手托紫金缽盂，穿著光鮮，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大寺院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