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鴛鴦怎生書 - 第79話[第1頁/共3頁]

柳柴無憂三人聞言，皆是興趣盎然；唯弄無憫淡然麵龐，未有少改。

小二支吾，半晌低低應道：“客長實是難為了小人。不然，您若不嫌，我便將後廚大徒弟請來？”

“謎麵二字，答案四字，謎目’成語‘。”胭脂眼底帶笑，一字一頓道：“謎麵為，‘憫憂’。”言罷，目光掃過桌邊世人。

無憂靠近一看，抿嘴含笑。那盤，乃是數種禽卵並置，細思來，倒是頗合意境。

柳浮江抬手，稍掩笑口，待無憂隨小二出了門，方道：“柴壽華，可聽小無憂說了？‘十八好菜’，本日倒是有些口福。”

“一紅一綠。”弄無憫輕道。

一眾行在街上，路人無不側目。柳浮江那豔紅外衫實在搶眼，他與柴壽華二人又皆不束髮，自是惹人諦視；然世人目光終是儘聚弄無憫及無憂二人，感其月容花貌，無不驚為天人。

胭脂一笑，應道：“三載一次，自難錯過。”

倒是柳浮江撫著披髮，戲謔道：“此謎何難，底為‘心心相印’。”言罷，滿麵對勁，眼風掃過弄無憫及無憂，接道：“當局者迷，此隱或是不易。”話音剛落，側頭看看柴壽華，兩人皆是眉飛眼笑。

步行約莫一刻，幾人至一樓前。無憂抬頭，見此樓牌匾上書“蔽芾”二字，粗看此樓，裝潢古樸，確是高雅。

幾人入內，烹茶閒談。少時，無憂便覺腹中轆轆，胭脂笑道：“且往蔽芾樓進些飲食。”

柳浮江見狀，玩弄之心又起，不待那小二退下，扯了其袖管，道：“我且問你，可否加一道菜，伶仃給這女人？”

胭脂含笑，應道：“遊龍戲鳳乃是雞魚同罐，花好月圓便是鴿卵紅蝦，金玉合座實為淮山粟米，六合無極則是豆腐魚泥……”

倒是柴壽華心中生疑：如果十八珍羞，怎得半晌烹就？

小二唯唯：“但憑客長叮嚀。”言罷，偷眼瞧瞧無憂，又忙點頭於胸。

無憂心下一動，抬眼即見一旁弄無憫已送菜入口，緩緩咀嚼起來。

柳浮江不由道：“這菜名雲山霧罩，倒不知究竟何物？”

無憂聞言，心馳神馳，忙道：“胭脂姐姐，那徹夜我們同往？”

約莫不過一刻，柳浮江便與那小二雙雙回返，那小二手托一盤，上蓋錦帕，無憂見狀，反倒來了興味。

無憂呆坐，見麵前僅得一盤，滿滿青菜，類屬分歧，看著便知寡味，盤邊一支辣茄，火紅透亮，長約三寸，未見刀工。

言罷，一行人便在胭脂引領下去了盼洛鎮上最富名聲的蔽芾樓。此樓多美饌，尤以菜名風雅稱之。

“甚好。那我要點一道‘小扣柴扉’，你們店內皰人可做得？”

無憂見狀，扭頭又見柳浮江玩味一笑，長歎口氣，撿了筷子便往那盤青菜辣子而去，箸未至，卻見從旁直直伸來一筷，已是夾了根菜，又罷手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