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彆來幾度風 - 第36話[第1頁/共4頁]

龍妖棄了擺脫之念，快速一聲重化人形，站於殿前朗聲道：“殺該殺之人，救想救之人，唯此罷了。”

“那慈心觀羽士便是當年困你之人？”

“扈間休家之事是你所為？”弄無憫問道。

“喪女？”卸甲猛地睜眼，抓住爾是胳臂，“當年她被貶塵寰，我正困於要事不得脫身，實難與她相會。隻是我竟不知她有了我的骨肉且同至扈間鎮上。我還想著她怎會脾氣突變倒行逆施......吾女因何亡故？”

爾是含笑，“已妥。”

龍妖冷道：“我本潛修得道，怎奈你仙家侷促，難容我輩。千年我皆慎行，卻不想近十載餘倒把惡事做得個遍。”

“以她性子，若不留在弄無憫身邊，還不知要殺多少道人；又或哪天喪女之痛突至，去綁了凡人孩童也不無能夠。行此肮臟之事自當謹小慎微，她卻放肆不知收斂，現在非仙非妖，兩股權勢皆難依傍，造化已弛，必遭天譴。到時若想保全，恐有不及！”

“這......”蒼文稍頓，“師父倒也冇說旁人不成探看。”

“慈心觀滿觀亦為我所屠。”龍妖笑道，爪子立起向著火線一番撥弄，卻仍不得方法。

卸甲一驚，半晌才道：“知日宮跟愚城，你不會不知盤根錯節。我請你前去扈間鎮，隻為保她安然。”

蒼文字就覺爾是此名熟諳，此時忽道：“這爾是，也曾現於藻圭鎮，我猶記那鏡妖滅時亦是叫著此名。”

“但是剛至？”有尾給蒼文布了茶水，問道。

卸甲歎口氣，閉目不再言語。

“她曾入仙班，若親見其屠觀，我定馬上斬殺；現她已為囚困，絕難出宮為惡，這般，取其性命無益，我欲見其改過。”

赤武弄丹點頭應和。

爾是草就。

蒼文心中一動：這爾是，竟是愚城中人。

“入夜已達。”

“人在那邊？”

蒼文也不言語，冷靜將手劄連同錦盒收好，方道：“明日我即返宮稟明此事，你們二人無需跟從，我們暫不知這信上所言真假，你們留在鎮上，如有異動立時回報。”

“你這何意？”卸甲盯了爾是好久，哼道。

“她乃口蜜腹劍之輩，說要帶我去見舊識，謊話誑我進妾鳥花。不料她如此吃裡扒外，還是知日宮跟那愚城沆瀣一氣？”

“那老道暗下黑手，困我十年餘，尋其報仇自是當然。失了親女，痛入骨髓，我見他休家孩童聰明，思及我兒，自是疼惜；那日井中見其母跳井救子，推己及人，實不肯見昏夭夙殞。”龍妖哽咽。

蒼文將信箋攤在桌上，三人見其上寥寥數字：

聞此言，蒼文在一旁輕道：“師父，聽聞她被貶念子湖，又失了孩兒，想來以後心性突變。雖是惡貫充斥，但兩次三番倒也未害赤武侄兒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