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鬨[第2頁/共4頁]
此時東風樓的掌櫃杜其勝嘴裡直泛苦,他狠狠一腳踹在阿誰惹事的伴計身上,怒道:“你如何敢惹阿誰混世魔王!”
“哎呦!少爺你這是摔上癮了麼!這酒杯但是成套的!碎了一隻就補不上了!”司武心疼得跳腳。
彷彿砸上了癮般,二樓雅間的視窗,一盤一盤的菜接二連三地砸下來,哐哐鐺鐺熱烈非常,惹來其他門客的圍觀,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朝陽城的東風樓裡肇事,這但是新奇事,要麼是無知者恐懼,要麼是有所依仗。
“傅大哥,彆摔了,那伴計說這桌酒菜值三百兩呢。”花朝開口道。
“非常非常,杜老闆不必替趙兄弟省錢,他方纔領了鬼嶺三雄的懸紅,一千八百兩呢,在你這東風樓也充足吃上兩頓好的了。”傅無傷撫掌笑道。
而此時,花朝和趙穆正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傅無傷摔盤子摔碗,一桌子酒菜眨眼之間被摔了個精光。
杜其勝從速道:“當然當然,小人這就給你們上菜,隻這銀票還請收好。”他那裡敢收這燙手的銀票,說著,便要將銀票往他手裡塞。
那伴計怔怔地看著那有著可駭眼神的男人帶著那穿著寒酸的女子回到樓上雅間,半晌纔想起那張拍在本身胸口的銀票,低頭一看,竟有五百兩之多,一時不由得惴惴。
趙穆看了他一眼,舉杯一飲而儘,臉上便出現了一層薄紅。
司武不敢直接讓花朝去勸傅無傷,隻一個勁地衝她使眼色,看得花朝一陣無語,不過花朝也有些心疼,三百兩銀子的酒菜,不好好吃一頓就這麼全摔了也太華侈了……
“你不惹他,他如何會在那邊發瘋?!”杜其勝肝火沖沖地指著外頭道。
此時二樓雅間,傅無傷正坐在窗邊,支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樓下這一幕,一旁的司武隻感覺自家少爺這笑容令他頭皮發麻。
措置了這不曉事的伴計,杜其勝還得苦哈哈地端著笑容去給那位爺告罪。
“……”司武抹了抹頭上不存在的盜汗,腆著臉笑道:“不過一個小伴計,又算是哪個牌麵上的人,也值當您活力,您要不歡暢砸了這酒樓也便是了。”
獲咎了不該獲咎的人,杜其勝為了挽回一點好感度,恨不得連老底都取出來,連酒都是上的二十年的東風珍釀,菜自是不必說,鉚足了勁兒親身掌廚。
傅無傷一杯飲儘,手中的鬥彩酒杯一滑,掉在地上“啪”地一聲碎了。
“在!”司武忙乖覺地回聲。
話音剛落,傅無傷已經拎起一罈東風釀,從樓上視窗摔了下去,“啪”地一聲恰好砸落在阿誰還在發怔的伴計腳下,那伴計被驚得尖叫一聲,捧首蹲下。
趙穆摸摸她的頭:“江湖之上不缺用心叵測之人,也不缺狗眼看人低之輩,你不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