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難唸的經[第1頁/共3頁]

“你個土包子，那叫秦香蓮！整天惦記取潘弓足，你西門慶啊！”趙剛子笑了一下。

“那也是你打賭喝酒把家拆散的！”趙月江不依不饒。

“老高也來了？這老爺子真功德。”趙月江笑著說。

“去球，她不管還不讓彆人看看了？弊端！不要臉的，跟趙新林……”

戲還在賣力地唱著，夜越深舞台上的燈光越加顯得敞亮，這陝西人的嗓子就是帶勁，跟吃了槍藥似的吼聲震天，連這些一輩子吃電的燈光都不敢等閒打個盹兒，老誠懇實地睜著眼為他們加油喝采。

沉寂中，趙月江俄然說：“都說人生如戲，我看一定，你看這潘弓足多好的一個女人……”

“還是算了吧，叫剛子舒暢，叫叔就生分了不是？我是說，你家楊娟離家六年，看似蛇蠍心腸，不過這隻是大要征象，她出走前一年不是被結紮了嗎……”

話說到這裡，趙剛子默不出聲，他取出一支菸，給趙月江也發了一支：“你持續說。”

“罷罷罷，不提這破事了，來，喝酒！”但是酒冇了，趙剛子一把抓過趙月江手裡僅剩的一點一飲而儘。

“已滿十個月！好了好了，不提那婊子了！去球，人家已經再醮了，還說啥但願呢！我看你比我還胡塗！”

夜色更濃了，風劈麵吹來，讓人忍不住打一個寒噤。

儘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小人德行婦人之見，你覺得人家王望農拿你冇轍？他要不是老丈人在新河村，估計早跟你翻臉了！虧你比我多讀了兩年書，就這本質還想給我當叔呢！”

“喂，還不走嗎？回吧，冇勁！”看不見甚麼人喊了一聲，但聽得出那是趙新林。

“去球！你咋不說她走的時候帶走了老二呢？”趙剛子此話一出，趙月江刹時啞然，他拍了拍腦袋，“哎呀”一聲：“去球，這事我咋給忘了！老二走的時候多大？才一歲不到吧！”

“老叔？去球！你啥時候叫過我一聲老叔？他孃的每天跟在屁股前麵喊剛子剛子的，這還算好的，不順心了還叫我肛門呢，是不是？”

“同亮？嘿，必定是薄命人，這名字起的，玉輪不亮，落在新河了！女人難產，雙雙歸西，而後未娶，現在孤零零一人，這也就罷了，還疾病纏身，臥床不起，年紀不大，可惜有力再來高山寺陪咱倆看看戲嘮嘮嗑，命苦人啊！”

“罷罷罷，還能不能好好聊了？都說了那是疇昔的事了，趙海平已經死了，謾罵死人有啥好的？

“去球！”

“也好，明天去一趟。呃……也不好，就怕他嫂子說閒話，嚼舌根子！”

戲還在唱，人們像是被凍住了，閒談的聲音不是很大，除了人少，或許是這演員唱得太好聽了，他們全神灌輸在聽戲吧。

“你閉嘴，先聽我說完。你媳婦本年也就四十多歲吧，還年青，等再上些年紀天然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