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頁/共5頁]

“爹不感覺這畫冊中前頭所記，與現在我家這景象竟非常相像嗎？”

容媽媽嗬嗬笑道：“女人要講甚麼詞話，旁人竟聽不得？老婆子倒心癢了。”

阮洪天定定望著明瑜，神采奇特，俄然大步到她麵前蹲下，將她抱了起來坐本身膝上，如明瑜還幼時般伸手去擦她麵上淚痕，歎道：“阿瑜真大了。爹萬冇想到，你才這般年紀，竟想得如此深遠。你說也有事理。爹疇前確切冇想這麼多。隻我家意園已被報上，如果得中，斷不能推委了去。”

明瑜一咬牙，終是脫口問道。

“瑜丫頭，這書冊你從那裡得來？”

秋月是容媽媽名字，一怔，忙應了聲，帶著屋裡人呼啦啦都出去了。

明瑜望著父親急倉促消逝背影，怔怔蹙起了眉。聽身邊春鳶輕聲催促，這纔回身，低頭漸漸今後堂裡去。

明瑜緊走一步，叫了聲阮洪天。

阮洪天應了一聲，轉頭歉然看了下明瑜，輕拍了下她肩，回身又朝大門外去了。

那畫冊早兩日便已經拿了過來，薄薄一冊，裝幀得極好，她給放了父親書房桌案顯眼處，便開端了等候。隻父親這兩日卻又忙得腳不沾地，幾近未見他進書房過。

過了本日，父親若還不看那畫冊，明日便是堵，她也要將他堵住……

明瑜還未應對，便聽父親又道：“這畫冊聞著另有油墨香，畫中人物工筆轉合與你一貫筆法極是相像。爹固然是買賣人，隻本身女兒落筆還是認得出來。且皇上正要來時候，你卻俄然說搜到如許一冊梵書，世上那裡來這般巧事？你是想借這畫冊來提示爹，此番如果接駕，不但不是我榮蔭堂福，反倒是禍端嗎？”說到厥後，語氣已是有些轉重。

老太太聽提到了孫子，麵上笑便濃了些。明瑜忙把本日見了外祖環境略微提了下，後覷了眼祖母，笑道：“孫女前幾日偶然間翻到本書，看了竟極有感到，祖母如果不累，孫女便講來聽聽？”

“女人，冬青姐姐本日過來講，老太太曉得女人去看了老太爺，說好久冇老親家動靜了，不曉得如何樣，叫女人回了話去一趟。”

暖閣裡神獸爐中捲菸嫋嫋，老太太正坐著，手上撈了串碧璽佛珠唸佛，邊上容媽媽冬青和幾個小丫頭相陪。見明瑜過來了，麵上暴露絲笑，朝她招手道：“你外祖身子可好些冇？一晃多少年冇碰，都隻剩一把老骨頭了。”

老太太定定地盯著明瑜，目光中神采忽明忽暗，俄然啪一聲，手上那念珠掉了地上，朝明瑜伸手要那畫冊，手微微有些顫抖。明瑜倉猝遞了疇昔，小聲道：“祖母，這掌故雖是那藩國舊事，隻孫女讀了，深覺得然。天下之理，民氣之秤，無一不是相通。這纔講給祖母聽。如果有說錯，還請祖母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