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見[第1頁/共4頁]

靖禎一聽，皺起了眉頭：“玥兒又抓了個刺客？”

阮嘉硬生生點頭回道：“是。”

綺玥又道：“來坐呀。”

阮嘉忐忑不定地跨進門檻。

“奴婢不敢。”

阮嘉一聽，甚是欣喜，趕緊施禮謝恩。

綺玥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根銀鞭，“嘩”地一聲就朝她甩了一鞭，大聲叱道：“大膽刺客，見了我七哥還不速速……伏法！”她這台詞原是跟著戲文裡學的，念得並不順溜。

“雲台宮？”綺玥反覆了這幾個字，一對墨瞳在白水銀般的眼底來迴流轉，脆生生地問道，“既是雲台宮的人，到這裡來瞎轉悠做甚麼？”

方提起“雲台宮”幾字，靖禎一手拂去內侍遞上來的銅鏡，沉聲道：“帶朕去瞧瞧。”

說到“明察”二字，她方抬開端，眼波微漾，誠心腸望向天子。

綺玥起家拉著她走出去，將她用力摁在凳子上，道：“你就坐吧，彆跟我客氣。”又向她推來一杯茶，“來，喝點水。”

殿中人都在服侍天子盥洗換衣，隻見合歡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是，長公主將那宮女綁在了仁德殿的東廡房裡。”

綺玥看她一起默不出聲，俄然問她：“先前你說要給蘭妃帶話，帶的甚麼話？”

阮嘉又痛又急，含淚道：“奴婢冇有扯謊，奴婢是有急事要告訴蘭妃娘娘，又不便利奉告長公主，纔出此下策，請皇上明察！”

靖禎叱道：“的確混鬨！仁德殿也是給你們玩鬨的處所嗎！玥兒年幼不懂事也就罷了，你一貫跟在她身邊的，如何也不知勸著點兒呢！”

七哥？阮嘉定下神來，長公主喚他七哥，那這男人豈不是當今聖上？倉猝用手肘撐住身子，冒死向他蒲伏疇昔：“皇上明鑒，奴婢不是刺客啊。”

但是她雖久居宮中，大多是守著那鸞清宮的一方六合，並不熟諳各宮佈局。遑論這偌大的宮城，長街冷巷密佈如織，冇過量久，她已不知本身身在何方。

合歡回道：“回皇上的話，那宮女自稱是雲台宮的人。”

綺玥那裡曉得她的苦衷，不悅道：“甚麼這兒那兒的，本公主是皇上的親mm，也就是你家娘孃的小姑，有甚麼話不能對我說嗎？”

這邊綺玥等得又是鎮靜又是焦心，直到見了明黃色的肩輿，便像個猴子一樣跳起來，直衝上前去：“七哥！七哥！”

建昭二十五年時，先帝的毓妃曾經生下過一對龍鳳雙生子，恰是皇十一子靖純和皇五女綺玥。這也是先帝的妃嬪最後一次為他生下孩子，可惜靖純不久短命，隻留下這個幺女。算起來，這位皇五女到本年差未幾恰是九歲擺佈。

綺玥見她腳步遲滯，轉頭催道：“你走快點兒啊，我都說累了！”

靖禎開初還略有些漫不經心，隻當是陪綺玥玩鬨。待見到阮嘉這張臉，不覺麵色微變。他摩挲動手上的翡翠扳指，很久，朝身後的陪侍道：“帶五長公主回太妃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