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蘭心[第2頁/共4頁]

“臣妾前兒個聽上麵的小寺人提及，一個多月前，有人看到皇上從雲台宮裡出來，那神采丟臉的嚇人。傳聞是蘭妃姐姐跟皇上說了甚麼話，惹了皇上悲傷。臣妾想著，姐姐病了數月，表情不大好，說話不謹慎獲咎了皇上也是有的，便叫了孫美人一起去雲台宮看望姐姐。誰知姐姐還是閉門謝客，不見也就罷了，她阿誰陪嫁丫環還讓我們姐妹吃了一鼻子的灰……”

兩年了，自從嫁給靖禎，她從未想過還能與他再度相逢，遑論還是在如許的處所慌促地見上一麵。楊慕芝目不轉眼，茫然中還是凝睇著那宮門外，門上的紫藤花已經衰頹，灰褐色的枝條蜿蜒盤迴，似她九轉情腸，終是成了寥寂之人。

“姐姐在看甚麼呢？”

綺玥偏頭問她：“你感覺呢？”

太後含怒：“你更加會當差了，莫非你每天跟著天子，竟不知他近況如何？既然如此，還要你這類主子做甚麼！”

聽了這話，敏妃嘴角扯出一絲調侃：“榮嬪mm，你如何也會找上門去受她的氣。雲台宮的主子，嗬嗬，一個個仗著主子的威風，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你們。”

那端坐在右首的榮嬪，生得也是一副好色彩，亦隻愁眉苦臉道：“皇上都兩個月冇來後宮了，太後孃娘去勸勸罷。”

太後坐直了身子，非常不滿道：“你夙來慎重，如何也跟哀家說如許的話。奉養天子是嬪妃的本分，留不留得住他的心是你們的本領。枉你們個個都年青貌美，自誇大師閨秀，如何，還要請哀家來助你們爭寵麼？”

祖成不知她問的是這件事，一時也拿捏不準該如何答覆，便道：“皇上平常在蘭妃娘娘那兒的時候，都不叫主子們在跟前服侍，說了甚麼話，主子也不大清楚。”

榮嬪懨懨地說不上話，太後又道：“罷了，何止你們見不著天子，哀家也好久不見他來存候了。”

阿沅不覺莞爾，掩嘴偷笑了一聲。

“唉，聞名不如見麵。”綺玥似是非常可惜，“還冇有我七哥都雅。”

到了七月初的時候，皇後即將分娩，再也不過問後宮事件，蘭妃也抱病雲台宮，好久未曾露麵。這日淩晨，敏妃攜眾嬪妃來給太後存候。靖嶼正幸虧嘗著小廚房端來的冰碗，吃了一半，不捨得放下，端出去的話，又怕化了。遵還是例，平常日子裡內婦不得見外男，太後隻好允了他去屏風前麵持續享用。

阿沅實在無法，忍不住歎了口氣道：“長公主，你纔多大呀，就急著要找駙馬了嗎？”和她混得熟了，說話倒也偶爾不避諱。

敏妃悄悄替她捶打著肩膀，嬌聲道：“姑母消消氣，表哥或許是太累了吧。前兒聽禦前的人說，表哥日裡夜裡都在忙著批摺子，又不大吃東西，咳了好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