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鋒芒[第3頁/共4頁]

靖禎霍然一笑，將她打橫抱起，便向著床幃走去。

敏貴妃掩口笑道：“前些日子才從樂府帶返來個周采女，這才過了多久，我們又多了一個從皇陵返來的沅朱紫了。每天來皇後孃娘這兒存候，還真是越來越熱烈了。”

阿沅一麵支起一扇四頁藤木屏風，一麵微淺笑道：“這可比潛陵那會兒住得要好多了。”

拜彆之時，忽聽殿門處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便看到敏貴妃踉蹌著往前撲了好幾步，幸虧人多擁堵，她撲在了前麵的梅雪沉身上，纔沒有頓時跌倒在地。

他側過臉去，一夜無話。

阿沅順她的目光望去，右邊最末坐著一個杏臉桃腮的美人，此時漲紅了臉，愈發顯得楚楚動聽，想來就是她口中新晉的周采女。

次日寅時，祖成便一人帶了天子的朝服朝冠進了暖閣，奉侍他起家洗漱。雲台宮的宮人都守在了正殿內裡，等天子走了以後，才氣進暖閣服侍。

諸妃當即起家，齊聲道：“臣妾願為皇後孃娘分憂。”

阿沅本就走在最末，這會兒也不想摻入是非，隻冷冷地看著前麵大喊小叫地鬨成一團。

龍涎香細細淡淡，阿沅竭力一笑：“臣妾……很歡暢。”

是夜，靖禎來雲台宮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阿沅剛梳洗完換了身素緞對襟長衣，坐在鏡前，手上撥弄著那半枚水晶鴛鴦釵，不覺失了神。正沉吟時，忽覺耳後一陣溫熱潮濕的氣味，她驀地回過甚，隻見一襲明黃錦衣。本來是靖禎不知何時來了寢殿，正彎下腰凝睇著銅鏡裡的她，不由唇角笑意閃現：“還冇睡？”

阿沅疇前也略略傳聞過這位大長公主的傳聞，她閨名綺瑜，與恪親王靖嶼原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瑾妃身後，她也由章太後扶養了一段時候。厥後十七歲時，便嫁給了遠在隴西的撫弘遠將軍，同時也為章氏一族爭奪了隴西道的兵力支撐。

彼時阿沅早已穿戴整齊，將屏風和暖炕上的褥子一併收起，端坐在正間榻上閉目安神。采薇帶了一眾宮人魚貫而入，一一向她叩首存候。

阿沅問出心中所惑：“皇上也感覺那些宮人不敷為信？”

敏貴妃道：“這可不可，宮中常例妃嬪須每日向中宮存候。臣妾纔不會像某些人，恃寵生驕，隨便尋個由頭便想敷衍疇昔。”她美目一轉，又道：“提及來，上一個不按端方，不來向皇後孃娘存候的人，彷彿恰是這位沅朱紫的姐姐呢，隻可惜……”

阿沅心知這些人都是祖結婚身查過來源的，即使有甚麼題目，她也是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來甚麼花樣。是以隻是草草地聽完他們自我先容，便道：“你們在我跟前當差，原不必拘禮太多，但獨一一條你們卻須服膺。”她頓了頓，才沉聲道：“這裡除了采薇和琪芳以外，你們此中的任何一人，未經準予都不得隨便進入寢殿。可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