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合一[第8頁/共9頁]

分開良醞署，阿沅一向悶悶不樂。調查當年蘭貴妃之死，本就不能大張旗鼓，線索又極少。這會兒方纔瞥見一點曙光，又頓時被澆了一頭冷水，不免有些悻悻然。

阿沅沉默斯須，柔聲道：“今後你再受了欺負，儘管上我這兒來拿些藥。她們如許糟蹋你的身子，彆落下甚麼病根纔是。”

阿沅啜了口茶，佯裝漫不經心，隨口問道：“你熟諳芙美人阿誰同親？”

阿沅心知天子一貫對太後母族極其防備，又夙來不喜章菁菁，怎會令她有機可乘、孕育龍嗣？她將心中迷惑道出，卻聽陳倩宛說：“可不是嘛，誰曉得那姓章的賤人用了甚麼體例？提及來，梅妃聖眷優渥，不也懷不上孩子？以是啊，這都是各自的命。”

“你去哪兒了？”

阿沅安慰道：“都說這兩年，諸位姐妹甚為得寵，想來有子嗣傍身也是遲早的事情。又何愁不能與章氏一爭高低？”

“公然是去見她了，原覺得你忍不住犯了酒癮，看來是朕猜錯了。”靖禎微微一笑，側影在燭光下映出清峻的表麵，“你嚐嚐這梨斑白，也是不輸的。”

阿沅和顏悅色地點點頭，目送著她出宮後，那笑意便固結在唇角。她沉聲喚來采薇：“替我換衣，去一趟良醞署。”

阿沅幽幽道：“提及來也是，當時候如霜老是去找她費事，她也是過得辛苦。不過幸虧她在宮中另有同親，偶爾同親見麵，或許還能得些安撫吧。”

祖成捺不住問道：“皇上怎得睡在這兒了？”

主事寺人熱忱道：“小主想嘗甚麼酒，非論羅浮春還是梨斑白，下回隻消差人來講一句，主子親身給您送到宮裡。”

“膝蓋還傷著呢，彆多禮了。”阿沅忙命人扶她起來，又賜了座，方道，“你我本來一同奉侍過蘭貴妃，有何必如許見外。”她還記得，幾年前楠兒就是這副麵黃肌瘦、怯膽小弱的模樣。現在更是瘦得鳩形鵠麵、描述乾枯，一件粗布蓼藍宮裙，高低也是打滿了補丁。想來這些年她在紫宸宮，所受痛苦委曲必不會少。

楠兒鬱然歎道：“小主說的是，奴婢再冇見過比蘭貴妃更好的人了。”

阿沅亦是非常歡樂：“那就好，你總算不必日日挑著酒罈子上山下山了，也不消再受那些守陵侍衛的白眼。”她心中突發念想，因而又問：“曹姑姑在良醞署這些日子，可傳聞過一個叫杏兒的女人？”

靖禎賞識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本日早朝，兵部左侍郎上奏，南淵國撕毀與大周盟約，現已率十萬兵馬已壓境。”

雞鳴之時，夜色猶深，祖成便按例出去叫起。走到床邊一看，竟然睡在那邊的是個長髮狼藉的女子，再轉頭往那榻上一瞧，不由嚇了一跳，失聲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