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疑點[第2頁/共4頁]

敏貴妃漸漸閉眼道：“那小賤婦和她姐姐一樣，長著一副狐媚樣兒，看著就惹人嫌。當年楊氏的了局，也就是她的將來了。”

阿沅微微沉吟，此次寶塔殿之事，若說幕後主使是榮嬪，她本就存了三四分的狐疑。但是不過一日，榮嬪接連降位分、貶入冷宮，到最後他殺，這統統來得太快，快得不像是事情本應當生長的頭緒。何況榮嬪夙來無寵，她上麵另有敏貴妃和梅妃，又何必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和一個新入宮不久的小小朱紫以死相鬥？

裴婕妤點頭道：“我也不敢必定，不過在榮夫君離世前，我的婢女剛巧在永巷撞見了紫宸宮的巧菱。當時巧菱行走遮諱飾掩，現在想來，怕是當時榮夫君就已經不在人間了。”

巧菱躬身道：“奴婢不敢坦白娘娘。奴婢兩日前見她時，榮夫君似是有些瘋了，口中隻喊著‘皇上皇上’，另有些甚麼‘會有人替我報仇的，你會死的比你姐姐更慘的’，中間異化著癲笑，厥後彷彿又遭到些驚嚇，嚷嚷些甚麼‘彆過來彆過來，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奴婢雖聽不得很細心，但擺佈都是這麼幾句話，到底是瘋了的人。奴婢並冇有和她多說甚麼，誰想到她當晚就他殺了。”

裴婕妤也溫言道：“倘若榮夫君背後真有人教唆，那人想必藏得極深，我們在這猜來猜去，也是無用的。不如籌議籌議太後下月生辰，我們該送些甚麼壽禮纔好。現在皇上和太後明裡爭暗裡鬥，這壽禮之事，可真是叫人難辦。”

巧菱低著頭，順著敏貴妃的目光，道：“娘娘說的恰是。榮夫君近身服侍的內侍宮女，一個個都拉去審了。也不曉得是哪個刁鑽的賤奴，扛著掖庭裡那麼多折磨人的體例，就是不肯招認。剩下的幾個像翠蝶這般的小宮女，也是不曉得內幕。”

敏貴妃半眯著眼睛，之前在院中走了些路，身子也又些乏了。她稍稍挪動了下肩膀，斜著眼睛看了眼巧菱，道：“她本人不去，找個宮女寺人傳個動靜也不是甚麼難事？可找到傳動靜的人？”

采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小主剛逃過一劫，快彆說這類不吉利的字眼。那榮夫君千方百計關鍵小主，現在也算是惡有惡報。一個進了冷宮的人，誰還管她的死活呢？”

裴婕妤眼睛擺佈微微掃過門前窗外，亦緩緩道：“或許僅是個偶合罷。隻是我們身在深宮，奉侍皇上，不敢不謹慎謹慎，凡事多留個心眼。如果那禍首禍首仍自清閒法外，mm處境豈不是更加凶惡？”

阿沅有些煩亂的看向窗外，暮春的陽光乘著輕風吹進簾幕，又被帷幔遮住，班駁的窗影投射在雕花的紅木案上，如果謎團普通躍動不斷。她且先壓下心中的迷惑，回道：“陳mm所言也有事理。可這些隻不過是我們的猜想罷了，冇有實在的證據，隻是給皇上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