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兩更[第1頁/共6頁]

阿沅又道：“不過出錯也不能不罰，本宮交給你個難堪的差事……”阿沅說著，看到琪芳的眼神有些惶恐，又宛然笑道：“你且去幫曹嬤嬤抓鬼好了。”

那人彷彿背坐在供桌上，供桌缺了一角，端賴倚靠在供台邊才得以支撐。供台上是釀酒祖師爺杜康的泥像，好久冇人打理，也是破敗不堪。地上有些供奉的盆碟丟棄在旁，另有些生果早已乾癟成核狀。

琪芳道：“中間憑甚麼說章氏害了良醞署，良醞署毒害太後，企圖謀反，事發被連誅罷了。”

話說曹清這邊固然對白衣鬼的事情有些端倪，但是實在過於怯懦，不敢一人單獨前去檢察，纔來求了阿沅，但願有個宮女伴隨前去。這邊琪芳對阿沅戴德圖報，便接了這差事。但是那良醞署的白衣鬼神出鬼冇、行跡不定，兩人多日蹲守，都一無所獲。

徹夜初七，入夜時天空本另有半彎弦月，而後不知從哪飄來一片烏雲，遮得六合暗淡。琪芳和曹清連日來蹲守，都有些精疲力儘，看這天色，曹清又打起來了退堂鼓：“琪芳女人，我看今晚那白衣鬼恐怕又不會呈現了，我們要不現在就回了吧，一會再晚些時候指不定下起雨來了。”

阿沅盯著琪芳的眼睛，半晌不語，然後緩緩道：“家中竟如此完善用度麼？本宮前次賞你的鐵皮石斛，也算上是珍品，竟然隻換了十兩銀子。”說罷，起家從櫃子中取出裝著鐵皮石斛的錦盒，悄悄擱在桌上。

凝睇著楊夫人蕭索的背影，阿沅不由攥緊了拳，指節咯咯作響，心中對阿誰女人的恨意亦是更加難平。

采芙必然做了甚麼不成告人的事情，才招來殺身之禍！再遐想起當年莫名其妙俄然呈現在姐姐麵前的信物，當然不成能是衛瀚本身放的，必然是雲台宮有人趁旁人不備偷偷放進雲台宮寢殿。如果這些都是采芙做的，那統統便融會貫穿了。然後便是姐姐遇害，參與此事的人全都被滅了口，銀杏即便仍然為敏貴妃做事毒害了采芙，也終究冇有逃過一死。

琪芳有點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這……這石斛……奴婢不敢欺瞞娘娘。前幾年家中還算過得去，但前年奴婢父親得了沉痾，小弟又招考不中冇有前程。奴婢想著多積累些銀子，給弟弟捐個小吏，也好有個穩定的差事，今後不必靠奴婢每月佈施。”

白衣鬼本就有些醉了，加上年紀略大，一番衝動的言辭以後竟然昏睡疇昔。琪芳探了探他的鼻息還算安穩，估摸著應當冇有大礙，便拉起另有些腳軟的曹清，兩人一起合力將白衣鬼挪到大堂背風處，又扯了掉落的帷幔來給他蓋上。

阿沅口中本含著一枚珍珠白玉蝦球，聽完楊夫人的一席話，已哽嚥到冇法出聲，眼淚撲撲地掉落在月藍羅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