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冤頭債主[第1頁/共4頁]

我母親臉都青了，“我冇……”

外公把頭點了一下說：“讓他起來跟我走。”

進屋今後，外公來到我床邊，先是把我看了看，然後他用鼻子也不知在嗅甚麼。嗅了一圈，外公罵罵咧咧說，甚麼他媽的被鬼纏住了！罵完，外公把他的那隻破提包翻開，從內裡拿出一隻肮臟的瓶子。剛一扭開瓶蓋，屋子裡頓時臭氣熏天，像是死了好多老鼠。

固然動亂已經疇昔了有些年了，但是舊時候封建科學那一套在我故鄉一帶還冇有完整‘複燃’，之前那些捉鬼驅邪、看相算命的大師，死的滅亡的亡。我父親連夜在周邊探聽了一大圈，才探聽到一個。第二天一早，我父親連早餐也冇吃就去請法師了。

我父親叫了一幫人沿著大河尋覓，最後鄙人流好幾千米的一個草堆旁發明瞭我，冇有人曉得我是如何跑到那邊去的。

外公從床邊站起來，背動手在屋裡踱起了圈子，誰也不敢說話。

母親走過來悄悄拽了拽了我的衣服，用很低的聲音說：“快點奉告你外公……”

外公放下了手，看了看我父母，然後瞪視著我說：“你不去也行，但我奉告你，你之前遭碰到的阿誰紅衣服女人，是一個你宿世的冤頭借主，她是來找你索債的。她的目標主如果你，先害死阿誰甚麼軍，是為了讓他替本身去找你，把你帶到那船上。冇能帶走你，算你命大。到了你前麵過生日的那天，還會有陽間的借主找上門來索債，如果不跟我走，你就過不去本年這個生日……”

在我小的時候，很少見過我外公，對他的體味都是通過母親的描述。母親說他脾氣暴躁，並且愛喝酒，一喝了酒鼻子就發紅，以是得了個外號叫‘紅鼻閻王’，之以是叫閻王，是因為他喝醉了喜好發酒瘋，幾小我都拉不住，攪的村莊裡雞犬不寧。

阿誰戴圓帽子的站在一旁，他的手裡端著一隻像是喝湯用的那種青花大瓷碗，另一隻則手拿著一隻尖長的鉤子，衝著雄師的肚子照量……我嚇得怪叫一聲掉頭就跑，跑到船舷邊，‘撲通’跳進了河裡。

我父親怕他打我，倉猝拽住他胳膊。

就在這個時候，從運河那邊傳來動靜，說就在間隔發明我的阿誰處所不遠的河道裡，撈出一個死孩子，恰是雄師，他的肚子也不知被個甚麼東西給掏開了……

外公灌我喝了大抵四五口那碗裡的東西，停下來，腰一弓把碗順手撂在了床邊地上，在我身上左摸摸右捏捏，約莫一頓飯的工夫，我醒了。我父母詫異地看著這一幕，誰也不敢開口發問。醒過來的我先是被屋子裡的臭味兒嗆得打了個噴嚏。

我一聽這話嚇得隻往床內裡縮，嘴裡大呼：“我不要去你那邊，我媽說你是個活閻王！”

我母親先是愣住了，但是很快彷彿想到了甚麼可駭的東西，神采刹時大變。看向我父親，隻見他也是神采大變，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衝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