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第1頁/共4頁]

柳姨娘身邊丫環想將雁卿接過來，她隻發瘋般吼了一聲，“滾！”

反倒是雁卿拉住一個丫頭，問：“如何了？”

可月娘到底是她親閨女，她嘴上說恨，動手捶打了結使不上力道。也就是吵架不得雁卿，隻好吵架月娘泄恨罷了。月娘又何嘗不自責，便不躲閃。

鬆口氣的風景，纔回身去找雁卿――就見雁卿想攔著不讓柳姨娘打月娘，而柳姨娘一收胳膊，便下死力將雁卿推出去。

傷了阿寶就比方摘了柳姨孃的心肝。阿寶那番風景，眼瞧著就救不過來了，柳姨娘便也跟著瘋魔起來。一時想到就是雁卿和月娘將珠子帶出去的，也不知那裡來的力量，撲上去就按著月娘揍。邊打便歇斯底裡的哭罵。

外間侯著的丫環們見是柳姨娘身邊得用的老媽媽，忙四散了去報信，請大夫。

月娘便曉得，張嬤嬤是提示她送客――若不主動將雁卿送歸去，待到林夫人著人來領時，隻怕就冇甚麼好話了。便說：“我隨阿姊去處夫人存候。”

那丫頭也說不太明白，隻道是，“噎住了，寶哥兒噎住了！”

月娘便衝上去要幫他摳出來，可如何能摳得出來，隻急的要哭出來，道：“你張嘴，張嘴啊，阿寶！”

雁卿雖大了兩歲，心智上卻並不比月娘成熟。上頭兩個哥哥都已在公中上學，底下丫環們礙於尊卑，又少有能和她玩在一起的，便非常孤傲。月娘又何嘗不是類似的景象？兩姊妹夙來不相靠近，不過是出於大人間的恩仇。打從心底還是相互吸引的。

兩姐妹聯袂進了院子，卻先聽到裡間一聲嚎哭。隨即便有下人竄將出來，呼天搶地的道，“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小女人清脆又焦心的叫聲終究令柳姨娘回過神來。

姊妹兩個都是能聽人勸的。雖蹴得歡暢，卻也都靈巧的停了鞦韆，下來玩耍。

雁卿忙當真點頭，“這是必然的。”

月娘腦筋聰明，手腳卻不是那麼調和，竟蹴不起來。隻讓小丫環悄悄的推著她。雁卿卻將鞦韆蕩得老高，衣袂翻滾，目光清揚，馬上便要飛起來普通。月娘在底下看著，不覺便瞻仰她，心中儘是戀慕。可底下人要將她送高了，她瞧見那倏然遠近的風景，心都捏起來。隻忍著不尖叫，怕讓人看了笑話罷了。一時停下來，便麵色慘白。更加戀慕雁卿了。

說是跑，卻那裡跑得起來，也隻勉強邁動腳步罷了。

本來那琉璃珠一套統共12顆，柳姨娘卻隻收起10顆來，另有兩顆卡在了童床的邊角，讓被褥遮住了。柳姨娘將寶哥兒放回到童床上，寶哥兒眼尖，就瞧見了。他手指又細又矯捷，耐煩的給巴拉出來。趁柳姨娘和李嬤嬤不重視的風景，就給吃下去了。那珠子大，冇嗆到氣管裡，卻也卡住喉嚨。他那裡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