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3頁/共6頁]
“聆音姐姐,這都快酒過三巡了,雲公子怎地還不返來呀?”九女人放下掌中酒盞,看著樂聆音的側臉,輕聲問道,“莫非雲公子有甚麼事了?雲公子他......他是甚麼人?為何要急著找那巧匠麻二呢?”
“哎呀呀~~~我的好嶽父……”南宮厙對麻姑的行動和話語置若罔聞,幾步走到麻父麵前打量著,滿不在乎地嘖嘖道,“嶽父大人怎地不臥床好好安息?您老應當腿腳不便纔對,怎地到這兒房門口來了?哦!想是從病床上滾下來再一起爬出來的吧?哈哈哈!本該半子要與您老存候纔是,不過現在有些急事,半子想借您的床榻一用,好讓半子與您閨女以解相思之苦……”邊說邊挾持著麻姑從麻父身邊跨步而入。
麻姑聽了馬上睜眼昂首望去,瞥見本身的父親正趴伏在房門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神悔恨、氣喘籲籲地盯著南宮厙,隻是說了方纔那句話以後便連續聲短促咳嗽,彷彿要把肺都得咳出來了!
麻姑滿身一顫,神采痛苦地看了眼父親的臥房,咬著牙關低下了頭,幾滴淚珠如滾瓜般,自睫毛之間墜落在了雲小七手掌邊的石板地上,薄弱的身姿、纖細的下顎、白嫩的後頸、濛霧般的雙眸令人感覺如此淒美又心生垂憐。
陳元鼎見得流水閣弟子謙遜尊敬,心中更喜,笑嗬嗬地說道:“這幾日各路武林同道雲集,陳某想著這眾口難調之下,唯有儀狄穀之美酒方能麵麵俱到,故而此次壽宴上的佳釀,均是出自於儀狄穀,清潤又不失香醇,還請少俠們不消客氣,隨便痛飲。”言罷,即微一點頭,去旁桌敬酒。
麻姑轉開臉龐,低頭恨恨說道:“我不與你走!”
陳家午間的壽宴自撤了冷盤開端上熱炒冇幾道,陳家宗子即便從主桌由遠及近一桌桌地敬酒,陳家長孫陳瓊瑞緊跟著父親,手執酒壺時不時上前為父親斟酒。
“嗯!本日是飲得過量了,還是秦師妹靈巧……”樂聆音看了眼正與侯牧之、甄家環對飲的沈紀舒,笑了笑說,“你再去跟沈師妹說說,早晨另有酒呢~~”
“爹!!”麻姑掙紮著要分開南宮厙的束縛,卻終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隻得對南宮厙說,“快放開我!我爹他……”
一聽聞‘隨便痛飲’這四個字眼,侯牧之就兩眼發光,給本身連著倒了三盞酒俱是一口悶,接著才夾了兩塊五花肉放嘴裡嚼著,看了眼那幾個空座嘟囔道:“雲小弟去了那邊?怎地還未歸座?再晚些就要散席了……可惜了這好幾罈子儀狄穀的美酒~~”
南宮厙頓時感到本身的下半身腿腳落空了知覺,肥胖的身軀一斜一歪便直接從床榻上滾倒在地,那對三角眼望向本身的雙腳後跟,見到的是腳筋處被人用利器劃開了一道很深很深的血口,深得森然見骨,鮮血像逃離魔掌似地從那兩道傷口中迸收回來,灑射在四周兩麵牆上,勾畫出一幅濃厚血腥味的丹青……南宮厙看著本身已然殘廢無用的雙足,痛苦又不成置信地點頭哀嚎起來,卻在瞥見有人用劍尖挑起一床薄被,擋住麻姑赤.裸身子的時候,他的眼神完整驚駭、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