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九感冒靈[第3頁/共4頁]

老孫說就這麼點苦頭都吃不了，還想練槍？就你如許，金槍不倒也被你練成銀樣鑞槍頭。指了指麵前一個冒熱氣的大碗，來把這碗薑湯喝了，祛寒。

我順手抓起一把廢紙，呼啦扔了疇昔。

甚麼工夫？

老孫回身就走，我說不能出爾反爾啊。老孫頭說聞一口就一口，然後一邊吃一邊唱，燉著狗肉喝著酒，反動日子每天有。

六扇門中堆積了人馬，如臨大敵普通。

霹雷，霹雷！內裡一陣雷鳴聲。

我上去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這味道不對啊？老孫嘿嘿笑道，對不住啊，我忘了這是從夜壺裡倒出來的。我大怒，你這個老不死的整我？

老孫端著狗肉湯，在我鼻子前晃了晃，就一口啊？

老孫舉手道，我要扯謊，天打五雷轟。

陳清揚眉頭一皺，噹啷一聲，長刀出鞘。

兩人插招換式，刹時相互攻出十幾招。柴房內刀光槍影，真假不分，我看得目炫狼籍，陳清揚乃六扇門妙手，有此技藝尚可瞭解，這老孫一個收襤褸的，武功竟也如此鋒利。

我怎會真聽，連出得門來。

你滿腦筋想甚麼呢，要學槍，得先打熬身材。把衣服脫了！

轟。

四五裡以外，聽得有中年大漢喊道，我道是六扇門內個個乃江湖正道之人，想不到倒是一群以多欺少、偷襲暗害的懦夫。有人道，奸賊逆寇，大家得而誅之，還用得著跟你講甚麼江湖道義？

我不怕。

老孫頭，我要學武。

我咂舌道，這麼費事，這不是三九感冒靈的配方嘛？

我說想不到你本來還是一妙手。

老孫頭笑罵道，還冇學走，就學跑了？俗話說，三年學刀，十年學劍，一輩子學槍，老子我練了一輩子，才勉強使出這一招金槍不倒，以你資質，等你學會這一招，估計半條腿都進了棺材了。

我要學你方纔那一招槍法。

陳清揚刀未出鞘，刀氣就已迫人。一刀揮出，三道刀影劈空而來，真假未分。我自知不是敵手，一推八仙桌向後疾退。方纔落腳的石板上，劃出三道一寸深的刀痕。

老孫？

老孫頭一聽，喲嗬，挺能忍的。

嗯，小子有誌氣，不過光有誌氣也不可。你想學甚麼？

我將信將疑，脫掉外套，老孫指了指院子一口大缸，到缸裡去，明天早上凍不死，再說學武的事兒。還冇等我張口，老孫將我拎起來，扔在那口水缸當中。

兩人分立柴房兩端。

俄然感覺一陣熱氣從小腹升起，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暢。老孫道，坐下，運功。

三九臘月，寒意徹骨。

罷了？我跳起來道，我纔給了你三十兩！沈無雙說是啊，隻付了半年房錢，剩下的這不等公子返來付嘛？我冷著臉道，你曉得我一月薪水多少嘛？一百文，你還請了管家？大姐，這是過日子的模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