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毀滅的黑焰[第2頁/共4頁]

――是的，即便是用也冇法做到永久刪除，隻要硬盤還在，數據就有能夠找回。

――不對。

腦筋裡空空一片，我甚麼也冇有說，甚麼都冇有想，如果能夠死在凱恩懷裡，我冇甚麼好悔怨。

將頭埋入他的脖頸嗅著他的味道，我終究找回了放心。

我自我催眠著邁動生硬的雙足，垂垂地身邊不再是一望無垠的雪景，我看到了春暖花開的山坡，胡蝶與蜜蜂在花叢中玩耍，山坡上製作著和阿爾西斯旅店一模一樣的修建物，我順著石板路走到旅店前推開大門，坐在大堂的三名火伴齊刷刷望向我暴露光輝的淺笑。

“奎……奎……”

“阿爾說過，這個時候不能心軟。”凱恩笑得更加和順，俯下身親吻我的臉，一點點舔去我嘴角的血跡。

為溫莎妮婭禱告完，我立足眺望著接下來要走的蜿蜒路程。

“下一個是溫莎妮婭嗎？”

男性精靈說完這句話，遺言得償似的頭一歪就嚥了氣。

他是我殺的？！

“彆哭……”我轉動燒痛的喉嚨收回沙啞的夢話。

我撿起那截布片，還將來得及打量，吼怒的北風就將它卷至了灰濛濛的天空，我目送它打了最後一個卷粉碎於看不見的幻景之壁上，內心對即將呈現的人有了一個猜想。

如何回事？為甚麼？產生了甚麼？被殺掉的不是我嗎？為甚麼將死的人變成了凱恩？為甚麼刀在我手上？凱恩對我做了甚麼？我對凱恩做了甚麼？

一會兒後“我”又問：“阿誰永久刪除……真的就永久回不來了？”

我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奎德就是殺死奧利弗的真幫凶手，克裡斯汀終究是否曉得了這個本相呢？如果他曉得瞭如許的本相，以後殺死奎德時他又是如何的表情？

克裡斯汀愣了愣，訝異地看向了奎德，渾濁的綠色雙瞳裡模糊抖擻出世機。

這片極北之地如何說也是奎德的領地，我在這裡感受不到冷，風雪吹至身材前也會主動讓開，就像我的體表伸開著甚麼結界一樣。

最首要的他們伸開雙手呼喊著我的名字。

“克、裡斯汀……不會……諒解……你。”

四周長滿了鬱鬱蔥蔥的高大綠樹，其枝葉之富強乃至遮天蔽日，“我”的麵前是一座小小的墳，十字墓碑上掛滿了用藍白兩色小花編織的花環。

好累，好睏，渾身的溫度和力量都在流失，我已經看不清凱恩的臉了，儘力想撫摩他的側顏，手卻一次次不聽話地落了下來，感受本身和他的間隔越來越遠，他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漂渺，他的淚滴如雨點打在我的臉頰和頸項，我想要擺出一張笑容，便嘗試著提起嘴角，可惜每次都以失利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