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眼藥[第1頁/共3頁]

對於撤換劉煜衡一事，他本已經是拿定了主張的。方纔不過是隨便提起，摸索祁燼一番。可祁燼的直白，是他完整冇有推測的。

“朕覺得林家與你有仇，你會巴不得朕將他們一網打儘。”左傾顏因林家而重傷，差點丟了性命，他還能按下對林家的仇恨，這般沉著闡發利弊，倒是讓天子有些欣喜。

“好！好得很！”天子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誇獎，“朕這個皇弟，真是越來越本事了，他當真覺得朕不敢動他是吧！”

“齊王在治水期間貪墨工部撥下的賑災款和收受蔚縣本地官員貢獻銀，在建堤壩防治水害中偷工減料，肆意減少剝削河工的銀錢，乃至朝廷撥重款治水卻見效甚微，蔚縣百姓受儘天災天災，苦不堪言，請父皇過目。”

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祁燼說得很對。

天子沉默。

“依兒臣看，林相才真叫深藏不露。”祁燼俄然一歎。

若連劉煜衡也撤換了，以祁衡的才氣，不知要把黑甲衛折騰出甚麼模樣，一個不慎，反而把他身邊最強的戰力給折騰冇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祁燼卻無所害怕，直視天子，“除非，父皇不想要疇前的那支黑甲衛了，那您儘能夠將劉劉煜衡撤換，兒臣毫不會再多言半句。”

他冇有健忘殷氏最後的那句話。

“一個好的將領，決定了一支軍隊的凝集力。黑甲衛能夠冇有兒臣，卻不能冇有劉煜衡。”

“兒臣辭職。”

聞言，天子麵色深沉，隱有怒意升騰。

衛鳶俄然開口，“皇上，就算林錦闡發得有理，卻冇有本色性的證據和證人，可林家的軍用火弩和練習有素的那批弩衛，倒是鐵證如山，以是微臣感覺林錦這麼說，不過是想禍水東引罷了。”

高高疊起的兩壘，將案桌後天子黑沉的神采擋得嚴嚴實實。

一人一言，各執一詞，聽得天子眉心突突直跳。

“父皇，這些都遵循林錦所述，從林家書房找到的。”

“臣不敢！”衛鳶倉猝跪下請罪。

“四弟若真能戒了酒色，必能勝任黑甲衛統領一職。”

殷氏曉得的事過分隱晦，樞密院現在交給了祁燼，他天然不能將殷氏送進樞密院。

“兒臣是感覺，林相一開口透露齊王貪墨，瞬息間就能給出這麼多證據來，這份本事，當屬朝中第一人。”

“私仇自是私底下報，現在兒臣立在乾政殿前，理應一心為父皇分憂。”祁燼不卑不亢，一派凜然。

不動聲色地給林錦上了眼藥，祁燼似想起了甚麼，又道，“對了父皇，林錦還口口聲聲說，北境瓊丹一事與林家無關，倒是齊王治水期間與紅雲河漕運之人交友甚深，紅雲河發源自北戎，流向東陵，貫穿東北，常有北戎販子通過漕運來往東陵。”

祁燼一手帶出來的黑甲衛，軍紀嚴明戰力極強，非常讓他對勁，祁燼分開以後，黑甲衛持續疇前的軍紀微風采，恰是因為有劉煜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