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癔症[第1頁/共3頁]
秉承爵位的是他,理應保護家人,庇護族人的,也是他。
慕青抬起手,溫熱的血,刺鼻的腥,撫上他的臉,悶聲問道,“我若不來,你便不籌算活了?”
“我說過,死很輕易,可那是迴避,它處理不了任何題目!”
左成賀瞳孔發緊,彷彿被一雙手緊緊扼住喉嚨。
“殺了你,東陵百姓便不再刻苦受難了嗎?”
左成賀抹向脖頸的長刀快速一頓。
下一刻,慕青將藥拍進本身嘴裡。
現在看來,這更多的是他為本身找的藉口罷了。
“你……”左成賀一焦急,還冇問出聲,荏弱無骨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紅豔的唇吮住他微啟的薄唇。
他看著本身沾滿血跡的掌心,啞聲低喃,“我用本身研製的攻城器具,摧毀了我們死守多年的城池,孤負了那些為守城流血捐軀的邊軍將士,欺侮了定國侯府的門楣……”
思路龐大,心口壓抑,滿身都透著不對勁。
任由心口萬蟻噬心般的疼痛,向胸腔四周伸展,逐步麻痹。
掌心一疼,慕青口氣淡然安靜,抽脫手掌,“我本來也冇籌算顛末你的同意。”
長刀哐當落地。
她腦海中的身影,早已消逝無蹤。
“是我對不起你……”他啞著聲,發緊的喉嚨好不輕易迸出幾個字。
慕青摸出從雲溪手裡拿來的藥瓶,倒幾顆在掌心,左成賀下認識抿唇。
眸底凝著淚光,“你對不起的,是在戰亂中顛沛流浪,家破人亡的東陵百姓。”
慕青提著鳳袍,穿過涼亭,荷塘,九曲迴廊,氣喘籲籲,後背溢了一層精密的薄汗。
“啪。”又一下。
左成賀一把抓住她的手,磁性嘶啞的嗓音,耐煩哄著,“你手受傷了,等養好傷,我任你打,一百下一千下,都隨你……”
“你想乾甚麼!”
眸色當真而固執,“我曉得你內心不痛快,我也冇臉再求你諒解……青兒,你殺了我吧,便當是全了你我伉儷多年的情分。”
“殺了你,北境戰死的將士就能重生嗎?”
撞進她的視野裡,左成賀才頃決計識到……
汀蘭苑的侍婢未幾,幾人都曉得,這個男人與貴妃娘娘乾係匪淺。
她一字一句的話敲進貳內心。
沉默好久,終究憋了一句,帶著死力禁止,“你在憐憫我?”
“冇有你,我活不了……”
左成賀任由黏稠的鮮血沾在他臉上,垂下眼。
他吃緊扶著她的雙肩,目露希翼,“你不進宮了,是不是!?”
本來跪在門口的身影,早已經不在。
“死是迴避,是脆弱,更是不負任務。”
這些日子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聽慕青主動提及她這些年受的痛苦。
下認識鬆開刀柄,目光落到她鮮血淋漓的手上,左成賀變了神采,“快放手!”
“青兒……真的是你返來了?”度量中的人柔嫩暖和,一點點將左成賀冰封似的心捂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