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1頁/共7頁]

書法這一項的考覈與以往的策論甚麼的俱是分歧，那嬤嬤坐在上首，門生們就鄙人方桌案上寫字。限時一炷□□夫，不拘寫多少，統統人都要將書稿交上來。

“為甚麼？”沈東珠俄然揚聲道，“你問我為甚麼？我還想好好問問你，你順手送我的‘朱欒水’但是先生與你的？我江南沈家可貴還會認不得大食國的薔薇水？”

“說的有事理！”石晴擁戴道。

昭昭本就不擅茶道，本日感覺舌頭也有些麻痹，品不出甚麼味道來。聞茶葉的時候活絡的鼻子救了她，昭昭很輕鬆地就答對了統統的題目。但是到了品水的環節，昭昭細細體味口中的水質，卻感覺甚麼都嘗不出來。

兩人這麼一來一往，眾女門生倒是都曉得潘昭昭昨日被謝夫人叫去收雪了。

待下了學回到了院子裡，趙子嫿悄悄對昭昭咬耳朵道：“這下子藉口可算是美滿了，蔡芷璿即便是想叫你背鍋也不可了。”

昭昭腦筋裡很亂，她隨口報了幾種水，心中也早已不報甚麼但願了。她感覺本身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傻瓜，也難怪上輩子落了個笨拙不堪的名聲，還死得不明不白。

“那真是遺憾。”沈東珠淡淡道。

沈東珠啞聲低笑，神采欣然。

昭昭本來隻是摸索，現在卻另有甚麼不明白。恐怕不止是明天，那日龍泉寺裡也是沈東珠蓄意設想的。

昭昭一嘗果然甘旨，遂將一整碗都喝儘了。

曉得了成果天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有好些女門生不平氣極了，乃至有人直言評審不公。

“這是如何回事？”趙子嫿問道。

石晴見兩人一進門立頓時前問道：“如何如何，你們過了冇有？”

“東珠也過了！”石晴道：“我冇過，但這也是料想當中的，祖父一向說我的字寫得太張牙舞爪了。”

昭昭四下搜尋沈東珠的身影卻冇看到，她問石晴道：“沈姐姐呢？”

謝夫人道：“這一甕梅蕊雪水是我五年前在龍泉寺那邊的梅林裡收的，統共隻得了這麼一甕，總也捨不得吃。本年才翻開吃了兩回，剩下的就教大師一道品一品這水的妙處罷。”

昭昭道：“捉了我們的賊人丁中直稱蔡相為蔡狗，我聽他們的話裡本來是隻想捉了蔡芷璿一人的。可我當時偏巧也在那邊，他們又不知哪個纔是蔡芷璿，便順手將我也捉了。”

謝夫人出了名的一身傲骨，她原是顯國公竇家的蜜斯。建元十二年太宗天子在龍泉寺聽聞了“龍為臣、蛟為君，奇哉怪哉”的讖語後第一時候就疑上了文武兼備的竇老國公。

昭昭心下迷惑，便開口問道：“沈姐姐，你如何了？可有被燙傷冇有？”

昭昭腦中混亂一片，她想起那日在龍泉寺裡，就是沈東珠將她們引著往詩壁那邊去的。本來沈東珠說要去換衣，隻找了石晴陪她一道去，昭昭本來也是想跟去的，是沈東珠要她在那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