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城[第2頁/共4頁]

聲線一如往前，華貴動聽，加上說者龐大的心境，竟如詠歎。

若她所想無誤，禦天應是當年玄華斬出的心魔惡念□□，與他一體兩麵，既是同一人，又不完整算同一人。

渡生尺的氣味，抑或如禦天所言，渡生尺仆人的氣味。

蘇長寧徐行行來，彷彿在自家洞府信步普通。

她不由發笑：“玄華，你這是……想要我殺了你，報那一劍之仇？”

“無妨。”蘇長寧點頭，“何況分開本界，我另有些私事。”

“嗯。”蘇長寧漫應著，眼神仍逗留在現在已然乾枯崩裂的常羲池上。

此時她偶然在玄華麵前坦白甚麼，加上紫霄秘府本來也就是她的天璣界，以是一步步走得自是安然。

麵前之人衣袍逶迤如雲，容色之盛一如往昔，公然再如何落魄，也還是阿誰風儀天成，仙骨無雙的玄華天君。

光陰，在他身上彷彿並未留下多少陳跡。

拿著符籙出去的，是他紫霄門中弟子，且是修為不低的真君。

她既如此說了，薑萍也不好再勸，就乾脆將玉簡連同玉環都交給了蘇長寧。

“逆天而行！”蘇長寧神采果斷，語氣裡更無涓滴擺盪。

三千餘年心結心魔皆源於當初那毫無出處的一劍，如果成心，何必自苦如此。

紫霄秘府本應由領受玄華法訣的真人以上紫霄修士翻開，可自從當年蘇長寧與君宛煙一過後，界域崩塌速率加快，玄華不得不閉關此中後，就未曾再傳下法訣，算是完整封閉了。

天道既不容她，她便逆天而行。

“我以此身重修道途，多有蹊蹺。不過自結丹至成嬰，竟有不測天劫降落，雖得倖免，卻仍凶惡。”冇想到蘇長寧直接疏忽了玄華的龐大心境，滿是公事公辦的口氣續道，“纔對當年之事有所猜想。”

隻不過一瞬時候，貳心中便不知轉過了多少動機。

曉得了蘇長寧身份的原因，玄華身周視障皆以撤去。

明顯將行的是一條前人未及之路，她卻說得輕鬆而果斷，彷彿所要對抗的並非主宰一界的天道界主，而隻是覆掌間事那般自如。

將薑萍取來布有陣法的小盒支出納戒中，蘇長寧見她神采不似平常，因而問道：“門中但是有事令你憂心？”

身後足音漸近。

“長寧你果然……”玄華凝睇她很久，才道，“一點未變。”

“瑤……長寧。”玄華頓了一下，終是挑選了後一個稱呼，繼而又是一聲輕歎，“本來是你。”

天然，蘇長寧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如果還在南華界中，半個也說不出來。

這廂安閒堂事了，才又渾若無事發來法會玉簡，實在令人齒冷。

腳步終究停在常羲池邊。

“長寧，你要進紫霄秘府？”突然聽聞老友的要求，薑萍頓時丟了常日裡端的道骨仙風的掌門架子，瞪大眼睛問道，“據長老們說，紫霄秘府界域不穩，幾近崩毀，非常傷害，早些年就停了對弟子們的開放。你……還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