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割她腕[第1頁/共2頁]
阮來用床單護著受傷的手腕,使儘儘力踹上了江雨柔的膝蓋。
她拖著受傷的手臂,犯傻的用身材去撞江雨柔,口中衰弱的說著狠話:“你特麼,早就該死了。”
“隻要你死了,野纔會歡愉。阮來,你不是深愛野嗎?為他死,你不敢了?”江雨柔眼中透出蝕骨的恨意,淬著暴虐的眸子,落在阮來身上,仿若她是隻待宰的羔羊。
“是野要你死,你死了,我們大師都好過。”江雨柔跌坐在地上,卻並冇有平常的嬌弱。
她疼到再也忍不住,被捆著的手緊攥住被子。臉上的精密的汗爬了一層又一層。
一滴,兩滴……
這輩子,滿心滿腦想著要分開他們的她,竟然又一次被江雨柔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彷彿看準了阮來在最在乎陸淩野,一次次不厭其煩的提起陸淩野,瘋了般踩踏她。
極致的痛,讓她的思路有了極致的復甦。
泛紅的雙眼,彷彿也染上了血跡,遍及血絲鮮紅欲滴。她被江雨柔摁住了肩膀,右手仍舊被那領帶捆在床頭,她使出渾身力量掙紮,卻動不了分毫。
“阮來,你能夠傷害我,如何都能夠,彆他殺。”江雨柔終究摸到了方纔甩出去的刀片,正要藉著行動給阮來致命一擊。俄然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倉猝變了腔調,將刀片塞到阮來手上。
蝕骨的痛,並不因她的昏倒而停止。氛圍中,有著更加濃烈的血腥味。
鋒銳的刀片刺入她皮膚,激起一股令人如墜冰窟冷顫。那冰冷的感受,在她的皮肉裡翻攪。
她上一輩子被江雨柔步步算計,到最後冇了雙腿。
接連兩次,都被她推到床頭櫃的尖腳上。後背的悶悶的鈍痛彷彿要紮穿阮來。
“阮來!”陸淩野的聲音還是如此冷厲,冷厲的……叫民氣顫。
那溫熱的感受,順著她的指尖。
比身材更痛苦的,是心靈的折磨。
“啊――”她唯有扯著嗓子嘶吼,那是…連著心肝肺的痛苦。
失血過量,阮來端賴掐著大腿才氣保持認識復甦。對上身材安康的江雨柔,天然討不到好。
江雨柔暴虐陰狠的用儘了儘力,恨不能用那刀片將她的骨頭都一併切下來。
阮來本就衰弱,現在更是疼到神采發顫,方纔結痂的嘴唇又被她咬破。鮮血染紅了她的唇瓣。
“他要我死,我要你們死。你們確切欠我一條命。”阮來對陸淩野現在隻剩下恨意,江雨柔說的那些,她壓根就不在乎,滿腦筋隻想討返來這些痛。
地毯上,模糊積成了小小的一灘。
眼睜睜的,看著江雨柔又一次用那刀片,將她的手腕再劃上一道紅痕。
素淨的血,順著阮來潔白細瘦的手腕落下,染紅了她手掌上包著的紗布。
那聲音,淒厲絕望又哀傷。
她極不安的再次展開眸子時,手邊正放著一把薄如蟬翼的刀片。“…江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