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恨不早生五十年[第1頁/共2頁]

“我之前在中原就傳聞建州女真為禍邊陲，已成朝廷親信之患，現在切身到了北直隸才深有體味，京畿重地竟百裡不見火食。”李信歎了口氣。

孫世瑞起家，拍了拍李信肩膀，朝樓上客房走去，留下了暗自點頭的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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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赴京孫世瑞不止是到吏部報到，還要完成數月前張氏給他訂下的婚事，加上關中戰事崛起，為了保險起見，以是張氏也跟著來了，哪曉得卻碰上了滿清掠邊，一起被困在大同，現在滿清退兵，張氏和清歌又騎不得快馬，孫世瑞和李信決定先行一步，張氏和清歌由大同總兵王樸派人護送，跟在前麵。

“我如何感覺是墨客誤國呢。”孫世瑞悄聲嘟囔一句，君臣鬥爭曆朝曆代都有，但是冇大明朝這麼狠惡的，文官個人對天子有著激烈的節製欲，但是老朱家的天子們都有著激烈的背叛基因，文官們越想掌控天子，天子就越是想冷淡大臣。碰到萬曆如許的，乾脆直接躲到後宮不出來。

“邊關已經形同虛設，九鎮少有稱得上精銳的軍隊，這般環境倒也在預感當中，隻是比設想的嚴峻。”

孫世瑞打量起這個向來被風水大師讚為“山環水抱必有氣”的抱負都城，巍峨的城牆讓人望而生畏，給人一種難以攻破的感受，日月旗頂風招展，清軍退去未久，京師尚處戒嚴狀況，城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兵器甲冑在驕陽下披收回刺眼的寒光，城門處，兵士們一絲不苟的查抄著收支城的行人，以免有滿清特工混入城中。

“另有半日路程吧。”李信隨口問道，“要不要等等夫人？”

北京東臨遼碣，西依太行，北連朔漠，背扼軍都，南控中原，古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是屬於北京的傳奇，不知為何，孫世瑞看著巍峨的北都城總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受，他冇法奉告彆人，數年以後，這裡將是建州女真統治中國的核心。

孫世瑞咬了一口手上肉餡的乾糧餅，隨口接道，李信還不是阿誰跟著李自成造反打天下的智囊智囊，現在他隻是個以忠君報國，匡扶社稷為畢生目標的讀書人，聽了孫世瑞的話，李信恨聲道：“若不是閹黨亂政，國之柱石遭到架空，滿朝儘是溜鬚拍馬之徒，豈有本日闖賊為患，韃虜禍邊？”

一夜好睡，二人起早，趁著太陽剛露頭，溫度還冇有上去就解纜了，半日奔馳，北都城呈現在了二人跟前，二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莫名的衝動。

驛卒們逃的倉促，驛館裡的東西儲存的還是像平常一樣，李信從驛館的櫃檯裡提了一罈酒出來，給二人倒上，彼時固然已經有了蒸餾酒，但尚不風行，大明的百姓喝的還是以米酒為主，濃香且甜美，是解乏的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