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城[第1頁/共4頁]
用來乘酒的杯子,也非同小可,乃是琉璃杯,並且色極淺,映得杯中稠酒如一盞金釀。隻是放在案上,就有濃香撲鼻。
但是他做了籌辦,對方卻冇有明示表示的意義,隻是聊著聊著,聊到了幷州戰事。
聽到這話,令狐盛果然笑道:“元君在上黨這些光陰,大有進益,全賴使君提攜。怕是令狐一脈,此輩要多一良才啊!”
一組六碟兩碗,樣樣都是白瓷。菜蔬非蒸非燉,泛著淺淺油光,擺成了碟內,和中間墨筆勾畫的圖案構成如畫美景。有的似竹林,有的似蓮塘,有的似梅海,有的似清溪,隻是意境就讓人讚歎。更何況用得是這等品格的白瓷!
如許的菜肴,莫說是當初的刺史府,就是太原王氏如許的頂級閥閱,也一定備得出。恰好,梁刺史看來不是愛好奢糜之人,刺史府中並無任何多餘陳列,莫說主子親衛的穿著了,就連麵前仆人,也不過是一件單袍,無甚妝點。也恰是以,這一桌菜,才更顯出誠意滿滿。
這是老成的體例,令狐盛冷靜在心底點頭。不過話不能說,要比及都督來了,看對方的安排。
“令狐將軍過謙了。當初令狐公任弘農太守時,便有冰清之名。我聽祖上談起,亦是敬慕非常。元君本為可塑之才,吾自當照拂一二。”梁峰笑道。
梁峰未等他拜下,就以雙手相托:“令狐將軍何必多禮?亭中已備薄酒,還請上座。”
但是直到令狐盛起家告彆時,梁峰也未曾說出半句拉攏的話來。莫非這位刺史隻是同他拉拉乾係,談談子侄?在登上馬車的前一刻,一名梁府管事趕了上來:“將軍,這是我家使君贈將軍的薄禮,還請將軍笑納!”
穿過數道院落,麵前豁然開暢,恰是刺史府中的內堂天井。現在池中荷花還未落儘,在微微夏風中搖擺生姿,說不出的清雅喧鬨。一道薄弱身影,正立在池邊的涼亭下,青衣素麵,尤勝碧荷。
奕延當即拱手:“末將見過奮威將軍!”
如許的禮品,又如何會是薄禮?
聽梁峰這麼說,令狐盛麵上的笑意更濃:“當初梁公任幷州刺史,現在使君又任幷州刺史,看來令狐一脈,確與使君有緣。”
隻是這一點,就能看出新任刺史的愛好。令狐盛默不出聲的察看著各處扼守的保護,固然穿著樸實,但是這些人個個麵龐肅殺,內斂殺機,明顯是從疆場上退下的精兵,能用如許的報酬親衛,可見梁府秘聞。
梁峰也冇在乎令狐盛的答覆,轉頭問奕延:“上黨還能調兵嗎?”
握掌成拳,奕延默不出聲,跟了上去。
待客嘛,看的不過是態度。正視還是不正視,一眼就能辨出。但是令狐盛也冇想到,侍女們送到麵前的菜肴,會如此精美!
“也是折衝將軍奮勇搶先,才至全功。”麵對令狐盛,哪能不提令狐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