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城[第1頁/共3頁]
司馬越在心底做了定奪,隻是現在他在外領兵,洛陽空虛至極。幷州如許的咽喉之地,尚動不得。一旦剿除偽帝,必須儘快回返洛陽,重掌大權!梁子熙不能留了,隻要拔了小天子的虎倀,才氣讓他循分守己,乖乖聽令。若不是偽帝礙事,他又何必立司馬覃如許難以掌控之人!
不過這些,並不是梁峰需求在乎的。究竟上,高門逃的越多,他越好管理州郡。不過想能夠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梁峰歎道:“或許剿除偽帝以後,洛陽便能花出心機對於匈奴。大亂總有消弭之時。”
郭通訝然發笑:“如果連我也南渡,晉陽家業又當如何?”
“那……代郡不要了?”拓跋猗盧聲音裡有些不捨,但是衛操是他的親信謀臣,也是拓跋部這些年強大的底子。這建議,還是要聽的。
“恰是如此。”郭通非常認同的點頭,“此次我約使君前來,想說的也是大亂後的治平。幷州已經三年未曾考評了,記得使君恰是當時最後一批。幷州大亂好久,也是規複九品之製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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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高門能夠設法南遷,但是他們這些留下來看管流派之人,就冇有那麼多挑選了。王氏向來同劉淵交好,心中如何旁人猜不透。郭氏卻不肯悄悄鬆鬆舍掉本身的門楣。那些豪門庶族投匈奴,還能換個高位,他們這些本就累世公卿的大族,如果投了匈奴,莫非要對胡狗奴顏婢膝?哪家高門不是養了多量胡奴,誰肯向自家奴婢稱臣?
聞言,梁峰心頭一震。琅琊王鎮建鄴,這豈不是東晉王朝的發端?“王與馬公天下”他還是曉得的,說的便是東晉之事。出身琅琊王氏的王衍,就已經跟司馬越勾勾搭搭,到了王導期間,更是成為了士族和皇權並立的典範。
王汶抱病的動靜,梁峰早就曉得,但是現在郭通說這話,可不是單單扣問。而是在刺探他和晉陽王氏現在的乾係。
那纔是拓跋氏鼓起的關頭!
話裡的意義倒是清楚。他一個疏宗,走是走不脫的,終償還是要守在家中。但是嫡宗的去處,就難說了。
這事也不奇特。固然嫡宗大多逃出了幷州,但是留在這裡的高門疏宗,仍舊數量很多。畢竟這麼多年的田宅,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而之前梁峰還在跟裴盾較量,又停止製科,非常讓這些高門看不明白。現在有了上黨一戰,倒是讓他們對著新任刺史有了些交友之心。
“王常侍已經病了兩月,我也多次遣人看望。隻是兗州路遠,動靜不暢。”梁峰也擺出一副可惜模樣。
看來士族南逃已經是局勢所趨。這些人倒是從未考慮過被他們放棄的故鄉,會變成如何模樣。
因為天子給上黨撥糧,才使梁子熙大勝?聽到這傳言,司馬越就覺脊背生寒。他一向曉得司馬覃聰明機靈,乃至宮人不乏獎飾,說他頗類武帝。為了防備小天子掌權,他已經在宮中充滿了眼線親信,誰料一分開洛陽城,就出瞭如許的簍子!